“恭敬不如從命。”那人說完,封傾城眼前一黑,閉眼的那一刻,心道:男人果然說話不算話。
“你能下手輕點嗎?”李蘇念在一旁對著軒轅曜道,軒轅曜眼神一瞥,伸手將封傾城扔向李蘇念,無辜道:“抱歉,不懂憐香惜玉。”
黑影進入李蘇念的房間,影七按主子的吩咐進入這間房間,說一定要帶回卓姑娘,環顧四周,聽到一聲痛苦的低吟,心中一緊,月光下,床幔裏,似有一個人影,影七緩緩接近,聽得出來那人呼吸很亂,似乎受了傷,伸手迅速挑開床幔,裏麵一柄長劍淩厲閃出,影七退後側身躲過,那人從床幔裏出來,嘴角帶血,三尺劍鋒,冷冷對著影七,“桌姑娘,是我。”影七臉上沒有帶麵巾,那姑娘看清了來人,劍勢一收,虛弱地坐在床上,“軒轅曜呢?”語氣中有絲期待。“我這就帶你去見主子。”影七回答。
那姑娘微微一笑,又是嘲諷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為什麼軒轅曜不自己來,反而讓我去見他?我現在偏偏不想見到他。”
影七心中一歎,怎麼都是這副德行,真是不懂,隻道:“其實主子是想自己過來的,隻不過??????”話未說完,影七也不知道怎麼講,那姑娘聽到話說一半,怒喝道:“快說!”影七摸摸鼻子,咳嗽一聲,頗為尷尬道:“有一句話不是叫近鄉情怯嗎?”
那姑娘聽完,噌地起身,在一旁的臉盆裏拿起濕巾,抹了一把臉,嘴角的血跡也擦幹淨了,臉色微微蒼白,但是精神很好,影七嘴角一抽,“卓姑娘不必著急。”
“這叫女為悅己者容!”拍了拍臉,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好些,跟影七一起出去,卻在出門的一霎,後背一麻,眼前一黑,閉眼那一刻,心中哀嚎,“今天出門沒看日曆!”
與此同時,月光雖然不能把每個角落都照的清清楚楚,客棧高高的牆壁沉沉壓下來,此時大片大片幽黑的陰影,驚變就來自於這些黑暗,快的猶如無影的旋風,甚至連受害人自己也沒看清楚那奪目的寒光是何時閃起,又悄然地收歸何處,人體倒地時,被人輕輕扶住,怕打破這靜謐的夜。
天微微亮了,晨曦的光透過窗戶,封傾城睜開眼,頸後微微酸痛,看著白色帳頂,封傾城愕然發現自己在房間裏,昨晚那個小插曲不過是個夢,梳洗過後,下樓的時候,正看到看到李蘇念也走過來,他今天素白的錦緞衣衫,玉顏雅致,一頭烏黑的發絲垂在肩上,妖媚卻又清澈的紫眸帶著笑意看著她,一個妖媚與優雅集一身的男子,“三公子,早啊。”封傾城行了一禮,李蘇念淡淡一笑。
兩人在桌前坐下的時候,客棧門前忽然出現一個人,那人影欣長,一身青衣,眉眼分明,眼珠子是純粹漆黑,黑得好像宇宙盡頭無盡的深淵,看久了會被那無盡的黑洞吸進去,再也觸及不了光明,讓人既想靠近又害怕,恐懼在無盡的黑暗裏沉淪,他的鼻梁很直,鼻尖又有些柔潤,皮膚不是純粹的雪白,而是溫潤細膩宛如玉石,封傾城不禁暗驚,他怎麼在這裏?那男子看了一眼封傾城,徑直走進客棧,坐在最角落,李蘇念對封傾城淡淡一笑,也並未說什麼。
封傾城眼神驚訝,麵色卻很淡定,隻覺得在哪裏見過,封傾城突然對李蘇念道:“三公子,你師父師母都是怎樣的人?”語氣微微羞澀,李蘇念一笑道:“師父是個很好相處的長輩,師母溫柔賢惠,你放心,他們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