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為了她，你真的可以拋下一切，包括生命！？”程靈婛淡淡的，卻發冷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夜空的靜寂……
“婛兒來了。”淩晟睿仰起唇角，招呼程靈婛坐下。“陪朕喝一杯。”
將手中的酒杯遞過去，淩晟睿借著月光打量著程靈婛冷淡的臉。曾經，他為這張冷清的容顏著迷過。但，那僅止於是著迷吧！若非如此，又怎會在被傷過之後，便慢慢的淡化了對她的感情呢？
“皇上真的要為了她，去赴死？”程靈婛接過酒杯，，卻沒有喝下，而是蹙眉問著淩晟睿。
沉吟了一會，淩晟睿的笑意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婛兒去過禦書房。”肯定式的問句，淩晟睿對程靈婛私自去禦書房，且看了他的信函而不悅。
身為帝王，他的女人是不允許探知他的任何隱私的。因為，帝王的一切，都可能是關乎國事的重大事件。
盡管，他曾讓程靈婛參與朝政。但那是在他允許的情況下，而不是私自！
“為了她，皇上當真什麼都可以拋下嗎？”程靈婛也不回答，她在意的，隻是淩晟睿的決定。雖然，已經是不會更改的決定，但她仍不甘心！
“婛兒該知道，後宮不得幹政！”淩晟睿語調又冷了幾分，一雙冷情的眸子，如銳利的刀，直直的朝程靈婛射去。
“臣妾沒有幹政！”程靈婛鐵斷的回道。“臣妾隻是想知道丈夫的心思，隻是想知道曾經白首不相離的諾言，至於自己的丈夫而言，到底算什麼！”
麵對程靈婛的質問，淩晟睿沉默了。
若說他真正負了誰的話，非程靈婛莫屬。這個看似冷情的女人，實則是有著執著且熱情的心。但是，情感一事，是無法用理智來判斷的。
一如，當初程靈婛對他的背叛！
“是朕辜負了你。”淩晟睿歉然的看著程靈婛，眼底浮現一抹哀傷。
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份歉意，更多的是安撫。若沒有程靈婛對他的背叛在前，他又怎會舍得傷她呢！
隻是，感情一旦成為過去式，便再追悔已無意義了。
“皇上知道臣妾為當初為何會成為先皇的妃子嗎？”對淩晟睿的歉意，程靈婛並不接受。她不相信淩晟睿對她一點感情都不存在了，她的愛還是那麼的濃，那麼的真，不是嗎？“因為太後對臣妾說，皇上過度迷戀於兒女情事，先皇已經有了廢太子的心，故而必須先要斷了皇上對臣妾的念想。如此，成為先皇的妃子，便是最好的辦法。”
“是嗎？”淩晟睿哂笑一聲，表示知曉了。
那段過去，他還能做什麼評價嗎？如今假太後已死，無論程靈婛說什麼，都是死無對證罷了。至於程靈婛願意成為先皇妃子的原因，已經不再重要。
如今，他隻想好好的去愛鳳笑愚，即便是時間有限。但在有限的時間裏，他想要延伸他們那無限的愛。隻要看著鳳笑愚幸福，一切都值得了。
聽著淩晟睿語氣中的不在意，甚至是有些嘲諷的聲音，程靈婛將心中的憤慨壓下。今日前來，她並不是想與他吵架，而是想要挽留他。隻要過了淳皇約定的時間，即便日後被淩晟睿怪罪，她也無悔！
留住丈夫，是她最想做的事，齷齪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