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她執意要離開，那他便成全了她！放她的靈魂離去，留下她的身子，生死都隻能是他淩晟睿的女人！怒氣橫生的淩晟睿，手指漸漸鎖緊，隱隱聽見骨骼錯列的聲音，猩紅的眸子裏盛滿了恨意！
“放開我娘親，壞人！”嬌小的身子，拽著淩晟睿的衣擺，狠命的捶打著，一雙純稚的眸子裏隻有冷冰冰的恨，哪裏還有剛才那般的怯意和欣喜。“壞人！不許你欺負我娘！”
冷然的垂首，看著那捶打著他的小小人兒，淩晟睿眸中的猩紅漸退，眼神逐漸恢複清冷，手勁一鬆，程靈婛的身子順勢倒在地上，憋紅著一張俏臉，捂著留下紅痕的頸子不斷喘息著，看向淩晟睿的眸子有些許的迷離和苦楚，卻沒有恨。
“壞人！”見程靈婛倒在地上，念君用力的捶打了一下淩晟睿，急忙奔到母親身邊，兩行清澈的淚珠兒順著念君消瘦的臉蛋下滑著。“娘親，不痛，不痛，念君給娘親呼呼。”
便說著，便衝著程靈婛的脖子嗬氣，小心翼翼的樣子可以看得出念君是多麼的心疼她。“娘親沒事，念君不哭哦。”低聲的安撫著，程靈婛抬起眸子看著淩晟睿，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其實，在昨晚想要暗殺鳳笑愚的時候，她就已經確定這個男人對她的情變質了。她不怪他，畢竟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他能不殺她已是聖恩了。但，她的心要何去何從呢？
站起身，程靈婛拉著女兒的手，將紊亂的思緒掩藏在心底，平淡的開口問道：“皇上，請別忘了您的承諾。”輕輕福身，程靈婛挽著念君的手，朝內寢走去。罷了，若情也變，她寧願就此放手，從此過著簡單的生活。願意留在這裏，無非是在等他，既然已經等不到他的心，那她何不離去……
愛了，就是愛了，並不一定非要對方給予回報的，不是嗎？
“婛。”忽然喚住程靈婛的步伐，看著那一大一小瘦小的背影，看著她們兩手相牽的慢慢在視線中變小，淩晟睿的心突然窒息了般的痛了一下。他真的能承受失去程靈婛的痛嗎？那十餘年的感情，他真的能割舍的下？還有，這個孩子……他相信是他的孩子！因為，她的第一次是給了他的，接著便被他軟禁了。“給我點時間。”
在程靈婛麵前，淩晟睿不習慣自稱為朕。和她相識，到分隔同住在一個皇宮裏，那時的他還不是帝王。當他習慣了已朕為自己的稱呼時，他的世界裏已經沒了她的蹤影。
瘦小的背影滯了一下，複又拉著女兒向前走去，程靈婛仿若未聽見般，並不回答。“念君，以後不許不穿鞋子就跑出來了，知道嗎？”聲音雖沙啞的有些難聽，可那溫和的語調卻讓人心情舒暢。“若是著涼，看娘親怎麼罰你。”
“知道了，娘親。”被點了額頭的念君委屈的應著，乖乖的跟在程靈婛身邊，小小的身子緊隨著母親緩慢的步子移動著，拉出兩條相依的身影，看的某人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