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開口解釋什麼，卻聽淩晟睿低沉開口道：“你……有孕了？”
轟！鳳笑愚聽到內心某個地方正在倒塌的聲音，眼神一變，臉色頓時白了幾分，心虛的連說話都微微顫抖著。“皇上忘記了，當日曾為臣妾服下的散子湯嗎？”提到散子湯，再次淚水瑩然，鳳笑愚望著淩晟睿的眼神中多了些委屈，而顫抖的聲音被他自動解釋成心殤。
一聲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自鳳笑愚頭上響起，淩晟睿將她擁在懷裏，手掌撫/摸著她一頭柔順垂落的青絲，沉聲道：“等秋祭過後，朕讓你懷上朕的子嗣，笑兒可願意？”
一聲笑兒，聽得鳳笑愚身子輕顫，不由自主的在他懷裏點頭。仿佛又回到了進宮前，鳳笑愚沒被他傷害的時候。隻是，物是人非，如今這聲笑兒，鳳笑愚卻要分析裏麵又有多少的政治因素存在了。
“皇上，還記得您答應過臣妾一個願望嗎？”抬起臉來，鳳笑愚依靠在他胸前，輕聲的問著，內心卻緊張的亂跳。“皇上？”扯扯他的袖子，將蹙眉的他喚醒，她沒時間和他拖下去，隻想速戰速決。
“愛妃可是想到了？”淩晟睿勾起唇角，扯出一抹似乎是笑容的痕跡，卻看的鳳笑愚心冷。他定是以為許下給她孩子的承諾後，她要向他索取太子的位置吧！他，真的不了解我呢！否則，何以不能感受到鳳笑愚要徹底離開他的訊息？
搖首，鳳笑愚對自己綻放一抹苦笑，再抬頭的時候，卻是一片淒清的望著他深沉的發冷的目光，低低的開口道：“不管臣妾將來因何而觸怒龍顏，請皇上不要累及鳳家人，可好？”
後妃逃走，這罪名，怕是要累及九族的，鳳笑愚不能拿淩晟睿是否聖明來賭。那些人命，不是她能背負的起的！緊張的攥著淩晟睿的衣角，生怕他會拒絕，鳳笑愚再次咬唇，絲毫沒感覺到痛處，卻聽淩晟睿飄忽的道：“那笑兒便不要犯錯，不是更好？”
又一次搖首，鳳笑愚澀笑道：“人非聖賢，何況……”埋首在他胸前，不想再看他假笑的模樣，鳳笑愚輕笑道：“臣妾還是替罪之身，有些事不是臣妾所能自控啊！”
良久，在鳳笑愚快要放棄，準備為自由自私的賭一把的時候，淩晟睿卻開口道：“朕，允你！”
得到淩晟睿的承諾，鳳笑愚並不能寬慰，反而痛心疾首。果然，千般的說辭，都及不過她是替罪羔羊一說。淩晟睿，在你心裏，鳳笑愚沒有自己的位置嗎？
點點頭，鳳笑愚不想再多說什麼，這溫熱的胸膛也不願再留戀。為不值得的人保存記憶或是傷懷的事，她不想再做。“夜深了，皇上是要在臣妾這裏過夜，還是？”
“朕也乏了，就宿在你這裏吧。”說著，坐在鳳笑愚的床/上，等著她為他寬衣解帶，淩晟睿閉上眸子，也似無意與她溝通。
繼續苦笑著，這似乎是她最近最常做的表情，無奈至極。
溫順的服侍淩晟睿躺下後，鳳笑愚躺在床側，兩人毫無交流的各占半邊床。這一夜，卻是再次失眠。所謂同床異夢，便是如此吧！
命運，真的很會開她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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