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寧王的屋,你就是寧王的人。陪他吃、陪他玩、陪他睡……陪他發育!”
爹最後在我耳邊囑咐了一句,卻依舊不屑給我一絲目光,盡管他的目光一直以來都是極為冷冽的。
身著紅衣,梳著整齊的發髻,十歲的我隻得乖巧點頭,用纖纖十指,飛速地在空中做出一個簡易易懂的手勢:爹放心,女兒會聽話的。
“不準叫我爹!”爹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捏得我的手指生生的疼,隨即,他便將我交到寧王府一個老嬤嬤的手中,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恍然立在原地,雙眸盈著淚水,直勾勾盯著那個孤寂決絕的背影,任老嬤嬤使勁兒拉我的手、掐我的胳膊,我也不肯動。我想我不是不能動,隻是不敢動,我怕我稍稍一動,眼淚就要掉下來。爹說,不能讓寧王看到我哭,寧王會生氣的。所以,我不哭。
站著站著,腿腳僵硬了,也不怎的,我的心都跟著僵硬掉了……
“芸初,走吧!寧王在裏屋候著呢!”老嬤嬤有些不耐煩,大約她也不想跟一個啞巴多說什麼。
外麵都說,我,白芸初,是丞相府上的丫鬟,從小就是啞巴,今年剛滿十歲,白丞相為了討好寧王墨霄,便將我送來做他的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顧名思義,就是教男子通曉閨房之事,用自己的身子當他們的試驗品,教他們如何男女歡愛。
我不知道什麼叫男歡女愛,但如果這麼做,可以讓爹抬起頭瞧我一眼,我願意。
寧王是戟國的六皇子,其母瑤妃,正蒙聖恩,榮寵不衰。爹巴結他,倒也說得通。
隨老嬤嬤進了寧王府,寧王睡在偏殿,嬤嬤便拽著我,越過後花園,一路趕往偏殿。
在一個繁華似錦、極為雅致的小苑門口,她停下來,朝著緊閉的屋子裏頭指了指,對我說:“這就是吹花小築,寧王休息的地方。你現在就脫幹淨進去!”
我不知道她口中的“脫幹淨”是什麼意思,於是聽話地解開了外衫,正在發育中的兩片柔軟頂得紫色的雲羅心衣微微凸起。
老嬤嬤灼灼的目光注視著我,眉頭不悅的皺起,道:“接著脫!”
我的身子重重顫了顫,於是下意識地去解裙帶,脫下下身的紅色百褶長裙,而後用詢問的目光望向她:可以了麼?
“雲羅心衣、褻褲都要脫掉!”老嬤嬤很不耐煩,也許她從未見過一個像我這麼笨的奴婢。
我愣在原地,這已經是我能夠忍受的極限,盡管從小就見慣了弟弟妹妹洗澡的樣子,但我卻從未赤身裸體麵對過一個陌生人。
“算了算了!進去脫!”老嬤嬤一把拎起我的胳膊,指甲掐入我的肩胛,敲了敲門,對裏麵正在熟睡的男子恭敬道:“王爺,人送來了。您慢慢享用。”
她說著便將我推了進去,不等裏麵的人說話,便將我們反鎖在了屋內。
我倉惶地拍著門,口中“嗯嗯呀呀”的冒出一些別人聽不懂的音節,我許久不嚐試說話了,自從六歲那年,爹對我下了“紅顏”,那種致命的毒藥,使得我在一瞬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喲……還沒躺到本王身下來,倒先學會了叫床了?”
一個男子流氓的調侃聲在我身後響起,嚇得我驚呼著轉過身來,去拍打他的臉,“嗚……”我想讓他走開,可我說不出來。
於是,我伸出手指,對他做手勢:求求你,放我走吧。
他卻一把握住我的手指,遏製著我的肩,張揚不羈的眸子緊緊逼視著我,吐了吐舌頭,慢條斯理道:“別做這麼多沒意義的動作勾引本王,你難道不知道,脫光衣服勾引一個男人會更幹脆麼?”
注:雲羅心衣,即戟國的女子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