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儲玉莫名其妙的被咬了一口,不明白鍾素兮不是身體不舒服麼,為什麼要去咬他,兩個人就大眼瞪小眼的望著對方,一個莫名其妙,一個不知道如何是好,小一會兒,萬俟儲玉抬手想去摸摸自己被她咬傷的位置,刺刺癢癢的,鍾素兮卻攔住了他,“手上髒,別碰!”
萬俟儲玉順勢的握住素兮柔弱無骨的手,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我實在是猜不透你在想什麼,所以告訴我,你這裏到底在想什麼?”他的指尖指了指素兮的心。
看著看著他,素兮的眼睛就已經噙滿了淚水,她從前沒有這麼喜歡哭的啊,為什麼遇見他以後就總是想哭呢?和他生氣的時候想哭,恨他的時候想哭,想要殺了他的時候想哭,到現在愛上他了還是想哭,鍾素兮別過臉去,趕他走,有些話她終究還是不想說出口,已經受傷過一次,所以心知便好何必求一個痛苦的結果。
“陛下,倉頤候正在朝房外候著!”劉珂站在屏風後向裏麵通報,看著鍾素兮這樣,萬俟儲玉很想留下來,可他還是不得不走,伸手理了理素兮的長發,叮囑的說道:“一會兒方太醫就進宮了,你要聽太醫的話好好休息,等忙完了,馬上就回來,然後我們再說!”
懷孕的時候流淚傷眼睛,所以鍾素兮擦幹淚眼淚抱著雙膝坐在床上,沒一會兒方太醫便按時到長樂宮來請脈,劉珂卻沒走,站在屏風後,萬俟儲玉吩咐他等著方太醫請完脈之後再回朝房伺候。
“娘娘身體調理的很好,脈象也平穩順暢,胎兒發育的也很好,隻是腹中的孩子會感知母親的情緒,所以娘娘一定要心氣平和,不能動怒,若是心有鬱結就不好了!”
方太醫退下後,鍾素兮喝了安胎藥,隻聽見屏風後的劉珂說道:“娘娘,老奴不應該多嘴,可為了娘娘著想,老奴覺得娘娘即使在孕中也應該盡量的留陛下在長樂宮休息,一來可以增進陛下和腹中孩子的感情,二來,也不給其她宮中嬪妃有可乘之機!”
劉珂是宮裏的老人,同樣是押寶在鍾素兮身上的,看著萬俟儲玉自打皇後懷了身孕後總是一個人在長安宮裏休息,便覺得有所不妥,這個時候任何一個嬪妃都可能重獲寵幸,到時候,皇後就會因為生一個孩子反而多增加了一個威脅,以往的妃嬪,會借懷孕身體不適為由盡量的將皇上留在自己的寢宮裏,可當今的皇後,到底是年輕沒經驗。
“陛下想要寵幸她人,是本宮攔不住了!”鍾素兮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可難道要讓他求著他、拉著他不去別的宮麼,難道市井流言當今皇後悍妒的閑話還不夠多麼,若是這樣她恐怕就要被這天下的輿論,市井的流言蜚語淹死了!
“娘娘,古話有一句叫做未雨綢繆,如今陛下夜夜獨寢在長安宮,可不代表別的妃嬪不動心思,一旦這心思迎合了陛下此刻的心意,怕是娘娘要吃大虧了!”
他……獨寢在長安宮?鍾素兮倏爾抬頭看過去,問道:“陛下近來沒有夜宿長樂宮,難道一直都在長安宮自己睡?”
“回娘娘的話,陛下自打您有了身孕一來,一直是夜間處理政務,將早朝都改成了午間廷議,一直都獨寢在長安宮,可是這期間琳妃、瑾妃、祥貴人都曾夜裏到長安宮來過,陛下都以政事未處理完唯有擋了回去,可男子終究是男子,還請娘娘也為自己考慮考慮!”劉珂的話已經說得夠多了,該提點的也提點了,所以磕了頭便退了下去。
鍾素兮一個人坐在床上,此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裏跳的亂,連春笙端著安胎藥進來她都沒有反應,“娘娘,您該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