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長久相處,皇姐愈發的中意了?”素兮打趣她,驕陽竟像個從未出閣的大姑娘一般害羞,“本宮問的可是待皇姐好不好,皇姐怎麼說起大司馬的為人了!”
“素兮!”驕陽終於受不了的嬌嗔了一句,半晌方才害羞的說道:“我們兩個相同的地方很多,他喜歡看我煮茶,喜歡和我一起練習書法,還可以叫我騎馬,總之很開心!”
“那……皇姐要不要謝謝本宮這個媒人,大婚之時請本宮來主婚?”
驕陽臉色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和黃沾都是這樣想的,皇後對我二人的恩情非同一般,這份恩情驕陽一定報還!”
“皇姐,我可是亂講的,隻要你和大司馬舉案齊眉,素兮就高興了!”臉上笑著心裏盤算著,這時候不是提出計策的最佳時機,素兮已經準備多時,不怕在候上一段時間,隻要可以成功除掉趙王,幾日又何妨。
“段學士和尉遲郡主的日子選在了五月份,皇姐中意哪一個月?六月還是九月?”素兮翻了翻日曆,指了其中一天給驕陽長公主看,隻見她微一思索後答道:“六月吧!就這一天!”
“皇姐是趕早不趕晚!比尉遲郡主還著急!”
兩個人正說著話,春笙過來稟告道:“尉遲郡主和段學士求見!”
“快請進來!”素兮還不忘回頭對驕陽公主說道:“這次本宮見客,長公主就不必藏在屏風後了!”
“再說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驕陽用花樣扔了素兮,害羞的說不出話來。
“臣段林之參見皇後,長公主!”一對璧人一個跪著一個福身的站在一邊見禮。
“快起來!”素兮扶起了尉遲寧玉,段林之也起身,素兮見他一身的官袍朝服,就知道是萬俟儲玉今日封了他做文苑學士,所以帶著尉遲寧玉進宮謝恩。
“賜座!”春笙和燕泥搬來椅子給兩個人,複又退了下去。
“今日林之進宮受官謝恩,寧玉便跟著他進宮來看看皇後!”尉遲寧玉言語開心,如今不僅是洞房花燭夜,更是金榜題名時,段林之有了官至,鎮南王也對他挑剔的不太多了。
“微臣對皇後的提攜之恩沒齒難忘!”段林之俯身跪下,他是個明白人,知道自己能被選為文苑學士是當今皇後的提攜。
“快起來吧!本宮也是見你真的有才華才向陛下推選,至於委任於你,也是丞相做的考量,陛下做的決定,本宮不過是知遇之恩,不必放在心上!”
尉遲寧玉立即表明立場的說道:“古人常言,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娘娘的知遇之恩,加上牽線之恩,寧玉一定會牢記於心,今生來世都償還不盡!”
“嗬嗬……”素兮拿著手裏的美人團扇掩嘴輕笑,依舊一副玩笑的樣子看著身邊的驕陽長公主說道:“這知遇之恩我就不知道需不需要報答了,你們兩個的牽線之恩,我是賴定了!”
麵對盟友的投靠依舊表現的毫無心機,驕陽長公主對這個小姑娘又是擔憂又是喜歡,作為一個政治漩渦裏的女人,驕陽的確不喜歡心思深沉的人,更何況是放在萬俟儲玉身邊的,可這後宮中,她這般的沒有心機,又怎麼辦,如今是帝後未大婚,眾妃嬪不必行晨昏定省之禮,若是大婚後掌管後宮,不一定要受多少人的算計。
素兮不動聲色,從驕陽長公主的目光和表情裏看到了她希望的訊息,自己的故作天真成功的欺騙了她,將來提出‘曹帆進諫’的計策,就可以全部推卸到萬俟儲玉身上,身為皇姐,她對萬俟儲玉的疼愛,一定會讓她不遺餘力的幫助,自己坐享漁翁之利,要不然,憑借她的小恩小惠,鐵石心腸的驕陽長公主一定不會幫她。
段林之和尉遲寧玉離開後,驕陽長公主也說了幾句悄悄話給素兮,“深宮之中一向人心險惡,你這般天真以後如何麵對如狼似虎的後宮妃嬪,單單憑借陛下的寵愛是不夠的!剛剛段大人和尉遲郡主表明了心意想要結交,那可是代表著尉遲一族和段式一族,你倒好,歪七歪八的打哈哈!”
“素兮在宮裏多日未見有什麼難事啊!”素兮繼續裝傻的說道:“反而這長樂宮清淨的很!”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和陛下大婚,未掌管後宮的事情,所以沒人忌憚你,也無法算計你,一旦掌握了實權,日子就艱難了!”
“那就不掌握實權不就好了!”
驕陽用扇子拍了一下素兮的肩頭,責怪的說道:“你要考慮一下東宮之位,你還年輕,一旦產下皇子,再封為太子,惦記的人就多了,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
其實,無需牽線大司馬,驕陽也會站在素兮這一邊,隻要萬俟儲玉的選擇是她,驕陽就會不遺餘力的幫忙,能夠扶持皇後的嫡長子即位,就是最好把握住權利的方法。
“好啦好啦……以後再說啦!”素兮笑著回答,一副完全沒放在心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