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嘈雜喧囂。鬧得人腦瓜子疼。
可腦瓜子疼才好啊,疼得厲害了就沒時間想那對狗男女!
宮明月兩隻眼睛直盯住剛進來的男人,嘖嘖,上酒吧穿西裝的男人不少見,少見那麼一本正經,目不斜視的。忽然耳朵邊“砰”的一聲悶響,她收回神,看到宋青橙右手呈刀,直臂向前劈在薯片簍裏。
碎成渣啊……
宮明月都不忍心看,伸出兩根手指把薯片推邊上,她抱住喝得半歪的宋青橙:“我說你也真是慫,這麼不痛快,當時就應該衝上前去給那對狗男女兩巴掌!跑這裏來花錢買醉,你窩不窩囊?”
“八年,”宋青橙打了個酒嗝,差點兒把眼淚也給打出來,她乜著眼睛看好友,伸出一根手指頭,“八年,我就他這麼一個男人,他怎麼能……”
她捶捶胸口,撈了一瓶啤酒又要往嘴裏倒。
宮明月數了數桌上的瓶子,剛想讓她少喝點,她灌了半瓶抱住酒瓶子哀哀的要哭。
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八年?黃金一樣的年紀都押在了一個男人身上,突然發現那個男人他娘的居然劈腿了,誰都受不住。何況這蠢姑娘……
“走!”
宮明月眉頭一皺,突然站起來,拎了兩人的包,她抓住宋青橙的胳膊把她從凳子上拽起來。
宋青橙搖搖晃晃的問:“幹什麼?”
“我姐們不能平白無故受氣!我們找那倆王八羔子去!不就是酒店開房嘛,你一當狗仔的,抓得了別人出軌,還抓不了自己男朋友劈腿?他們不要臉,咱還給人留什麼臉皮?揍死他個渣男賤女!姐就不信了!”
宋青橙被她一吆喝,腦袋清醒了一點兒。她把胳膊擰回來,跌坐回去:“我隻是看到他們一起進去,也許不像我們想的那樣。”
“我說你,給人家出謀劃策,分析案情頭頭是道,輪到自己怎麼就成了慫包?”
宋青橙張了張嘴,找不到話說下去。
她和陳北顧八年,戀愛紀念日的時候,他攜著自己表妹出遊,還騙她說出差。她還要怎麼替他開脫?明月說的對,她就是個慫包。
“好了。”宮明月抱抱她,“這種事早發現早好,真等你們倆結婚後再發現,你就不隻是在這兒借酒澆愁了。”
“話說回來,我剛發現一男的,挺不錯。看在姐妹一場,讓給你!”
宮明月動著肩膀示意宋青橙往十點鍾方向看:“男人嘛!說白了就是女性用品,丟了個陳北顧,還有千千萬萬個帥哥哥等你去把!這個就很不錯!精品!”
宋青橙頭痛,那手指按了按太陽穴:“明明我見過的現場免費版比你多,怎麼好像你比我還要沒節操?”
“我這還不都是跟你學的?”宮明月討好的抱住她胳膊,眨眼示意她往十點鍾方向看,“瞧瞧,真不錯的!”
宋青橙被她搖得腦袋又疼起來,隻好扭過去應付一眼。倒有點兒愣住,鶴立雞群。燈紅酒綠裏,一身正裝,不苟言笑的男人,的確會更吸引人。
“喂!看傻了?”
“不就是個穿衣服的男人?”青橙掩飾的別過臉來,耳朵有點兒熱,“沒衣服的我都照看不誤,有衣服的還能怎麼著我?”
“行啊!”宮明月推她,“那你過去,波他一個!”
“我又沒毛病!”
“你不敢!”宮明月起哄。
“誰不敢!我閱男無數,一眼就能看出大小,我不敢?”
“那你上啊!世上男兒千千萬!陳北顧他敢出軌,為什麼你不敢波別的男人?”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宋青橙被她激得有點兒酒精上腦。
“那是什麼問題?錢?”
宮明月一拍桌子,“你敢上,我出五千!就波一個!誰不敢誰是孬種”
“你說的!”
“就是我說的!”
“好!”
宋青橙一拍桌子,昂首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