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婚紗照上也讓我非常鬱悶,一般這樣的事情都是女生比較積極,又是試衣服,又是選鏡的,男生就是不耐煩的等著看著,這才是正常合理的劇情,可是我與沈何的情況剛好相反。
沈何一遍遍的幫我挑衣服,試了再試,連戴的頭飾和妝容的顏色都要求人家做到極致。
我一直很擔心別人會撂挑子說“不伺候丫的了”,但是沒有,一堆工作人員圍著我們聽沈何吩咐。負責攝影的帥哥有些目瞪口呆看著我們兩個反串,一邊搖頭一邊無奈。
後來跟沈何說起此事,他笑的差點抽過去說:“講真,你就是真的不高興的,罵他們兩句他們也會照樣伺候著的,因為我給他們雙倍的錢,當然咱不做那麼沒素質的事。”
我嘟嚷著說:“就是燒的。”
他跟著又是一陣大笑。
隻拍照這一項,我原本以為一天可以做完的事情我們一周才拍完,而且沈何為了怕我累著,拍一天還休息一天,斷斷續續竟然折騰了半個月。
沈何是這樣解釋的:“這是我們人生最重要的時刻,一定要做到最好,而且以後每年的結婚紀念日我們都要拍一套。”
我聽完差點暈過去,這是要開照片展的節奏嗎?
其實除了拍婚紗照,別的到真的不用自己操心,因為關於婚禮的事都交給了婚慶公司,我跟沈何隻把何宅的房子稍略新裝了一下,添置了一些家具,接下來的空閑時間幾乎都是陪著我爸媽和弟弟他們在g城到處遊玩購物。
我弟媳婦兒是真的不想走了,無數次地跟我撒嬌要留在這裏,因為一直沒在我這裏得到答案,竟然最後直接去找沈何說了。
沈何因為不知道我是什麼想法,所以也並沒有直接答應她,回來問我的時候說:“咱們北區清空有一套房子,四房兩廳的,如果住也是夠他們住的,隻要他們不嫌小,在g城最好,以後也跟你有個照應,還省得你想家。”
我猶豫不決,不是我不顧忌家人,實在是我這弟弟和弟媳在行事上太讓人意外。
沈何反而勸我說:“我沒先答應他們是想讓他們知道咱們這個家裏是你說了算,他們一來找我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是我私心裏還是希望他們能呆在這邊,咱也不是缺那一點錢是吧,就是養著他們又怎麼樣呢?”
沈何曾經為了我和吳子鋒的事情去調查過我,估計應該早就知道他們的為人,我倒是很感激於他的體貼。
在跟弟弟和弟媳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們是有些不高興的,因為他們原本是想要跟我們一起住在何宅的,現在讓他們分出去,就不樂意,我弟媳嘴撅的老高跟我爸媽抱怨說:“別人都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誰像我姐一樣,自己找到一個好男人,過上了好日子就不想要咱們這些窮親戚了。”
我媽一向不敢在她麵前說話,聽她這麼說也隻能默默走開,我爸有點生氣地說:“你姐也不容易,帶著兩個孩子在這裏吃了多少苦,現在熬出一點頭,雖然何先生看著人不錯,但是一家有一家的事,也不能什麼都給你們,再說了這個地方叫何宅也不是叫劉宅,你們長久住著自己覺得合適嗎?”
我弟媳不服氣地說:“有什麼不合適,看他對我姐的態度,如果我姐要想改成劉宅也沒問題吧。”
我爸很生氣,但是跟她也爭不出個理,除了不理她,再沒有別的辦法,隻是轉身安慰我的時候說:“你別搭理他們,你們婚禮結束我們就一起回家去,該幹嗎幹嗎,他們還能死賴著不走嗎?”
這個事情雖然我弟弟和弟媳很急,但是在婚禮前我卻並沒有給他們準確的答複,我不想讓他們寄予太大的希望,他們畢竟還很年輕,如果想過的好,總要自己努力才行。
不過沈何卻早已經找人把北區的房子重裝了一次,所有家具電器都配備齊全,隻能婚禮結束就讓他們搬過去。
婚禮前一天,家裏來了很多人,都擠在我那兩房一廳的房子裏,鬧哄哄的異常熱鬧。
做為娘家人除了我父母兄弟還有陳年,還那位為了招過無數人的高小姐。
屋子裏到處喜氣洋洋,兩個孩子也都放了年假,圍著我看來看去,有時候也會跟我爸媽呆一會兒,但因為時間長不在一處,到底還是依賴我多一些,所以不管我多忙,他們都跟在身邊。
我爸爸看到不免又一陣難過,感歎我曾經受的苦。
沈何晚上的時候也過來了一趟,開心地逗我說笑,臨走的時候把陳年趕走,告訴他明天早上早點過來就行,也把我父母都帶回了何宅,因為這邊地方太小,住著確實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