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中。
依山麵海的豪華別墅裏。
代號赤月的梅七朵身穿吊帶真絲裙,披散著酒紅色的波浪大卷長發,像一隻慵懶的貓兒,溫柔地偎依男友白啟的懷裏。
今夜是她金盆洗手的第一天。
從此,她遠離血雨腥風,過安穩平靜的日子。
“朵朵!”白啟漂亮的眼睛滿是深情。
“嗯!”梅七朵慵懶的應著。
白啟吻上她的耳垂,七朵敏感地顫抖一下,慢慢閉上美麗的大眼睛,感受這脈脈溫情。
突然,梅七朵猛然睜大眼睛,錯愕地看著白啟變得冷冷的臉色,她左胸,一把匕首隻露手柄,血向外噴湧。
“朵朵,對不起!是組織不放過你,他們不可能讓你脫離組織還活在世上。”白啟不敢看她的眼睛,起身要離開。
梅七朵用力抓住白啟手腕。
白啟狠狠的拉開她手,七朵的指甲劃破他手腕皮膚,劃痕漸漸變成黑色。
“你……”白啟著急:“解藥在哪裏?”
梅七朵的手無力的垂下,眼睛慢慢閉上。
*
“女兒……我可憐的女兒……嗚嗚……”
細細弱弱的女人聲音,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傳來。
誰在哭?
梅七朵納悶,自己是孤兒,這個陌生的聲音是誰?
這個想法剛剛在大腦裏形成,她就感覺到自己全身僵硬酸痛,用手指摸索,身下是硬硬的木板,怪不得硌得慌。
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黃色,什麼東西輕觸麵部皮膚。
梅七朵抬手抓開臉上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張黃草紙。
這是什麼東西?
來不及想草紙問題,她無意中抬眼,看到地上一個衣衫破舊的古代婦女在低頭哭泣,揉揉眼睛,是古代婦女,她穿著土灰色外衣,上麵補丁摞補丁,而且地麵沒有地板,就是裸露的黃土地麵,抬眼看四周,竟然是一間破舊的土坯房。
梅七朵慢慢坐起身,看到自己是躺在一塊簡單的木板上。
梅曉蘭傷心欲絕,自己真是一個沒用的母親,孩子因為餓極偷村長家東西,被村長老婆打傷,餓極加挨打,竟然死了。
“嗚嗚……”她傷心的哭著,因為餓極瘦弱,聲音有氣無力的。
聽到木板上似乎有響聲,梅曉蘭抬頭,看到死了的女兒竟然坐起來。
“呀!”的一聲跌坐在地上,然後暈過去。
梅七朵想著趕緊下床,看看這個暈倒的女人,起了一下 麵,一陣頭痛襲來,又跌坐回木板上,在劇烈頭痛中,大腦裏湧進許多一個女孩的記憶。
這個女孩十六歲,也叫梅七朵,從有記憶起,就和母親二人住在這個叫柳樹村的偏僻村子,由於隻有一畝薄田,土地不好,長不了什麼莊稼,母女二人長期三餐不濟,梅七朵長到十六歲,身材隻有十三四歲的樣子,瘦弱的像根豆芽菜,母親梅曉蘭也沒好到哪裏去,長期沒有營養,皮膚失去光澤,瘦弱蒼老的像個老嫗。
這天,餓極了的梅七朵偷偷去了村長家,想偷村長家半個黑麵膜吃,被村長的女兒看到,大聲呼喊,村長老婆氣勢洶洶的追來,小七朵逃跑的時候被石頭絆倒,被隨後追來的村長老婆一陣拳打腳踢,最後,趕來的母親萬般跪地求情,村長老婆才饒過她。
母親扶著小七朵回家,後來,這個可憐的女孩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一命嗚呼離開。
剛好,華夏國的金牌傭兵赤月,被最愛的男人殺害,二十六歲的她竟然在小七朵的身上還魂穿越。
想到這裏,梅七朵伸出手臂看自己骨瘦如柴的細胳膊,禁不住哀歎,可憐的孩子!
她慢慢挪動,下了木板,準備看看母親。
外麵傳來腳步聲,村鄰有聽到梅曉蘭哭泣的,知道她的女兒死了,有好事的鄰居前來看熱鬧。
三四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大嬸出現在七朵的目光裏。
“呀!”
“鬼呀!”
“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