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你怎麼知道我有事來了?”
“你的性子我還不知道嗎?”
蕭賾氣定神閑的一笑。
她無奈的瞪一眼,一邊擦著嘴,一邊道:“也沒有什麼,就是想請你下一道旨,我想去我們曾經一起待過的地方去走走。聽說如今那座山改名被叫成鳳夕山了……”
“不好!”
沒等她說完,蕭賾就一口拒絕。
“為什麼不好!”
鳳夕很鬱悶的問。
傷心呐,這人比一千年前更難纏!
她想了想,笑眯眯的湊過去,想膩他:“別那麼狠心成不成,我就是想去轉轉,成天在宮裏待著,我快悶出病來了……拜托啦,別那麼小氣……”
軟軟的身子黏到他身上,帶著幾絲沐浴後的野菊香。
蕭賾默默的看她了一眼,目光緩緩的自她熱切愛嬌的臉孔上往下移,落到那如此又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最後盯在挽著她胳膊肘兒的小玉手。
這時,她湊過了臉,冷不伶仃的往他臉上親上一下:“拜托拜托,墨修,放我出去玩玩好不好……”
鳳凰已折翼,如今隻能寄人籬一來求人。
當年,在她決定嫁給紫龍時,凰族的族母便收了她鳳飛九天的天生異能,隻留下一丁點的神力以自保——
族母這麼做,就是想她變得更像凡人,以圖可以瞞天過海,不讓天上主刑法的司刑大神發現了他們的異族姻緣,從而追查出鳳夕腹中孩子的來曆而帶來滅頂之災。
蕭賾呆了一下,被她親到的感覺好怪——心跳詭異,臉上竟唰唰唰的生出異樣的發毛的感覺。
他甩開了她的手,很故意的皺起眉,拾起禦筆來:“不放!天夜不早,你回去睡吧……我還有事忙!”
溫和的臉孔莫名的變淡,又想疏離她。
“你……你若不答應,今兒我就不走了!”
鳳夕往邊上搬了一個凳子往他跟前坐,強著脾氣,瞪著眼,這小樣兒,完全是千年前那種頑劣的調調!
蕭賾挑一下眉,不理,低頭自顧自做事!
坐了半天,他沒有跟她說一句話。
好幾次,她想對他再說些什麼,一接觸到他那淡淡的眼神,就悲摧,心下思量了好一會兒,最後,她扭頭就走。
蕭賾起抬頭看,摸了摸被親過的地方,心情複雜極之極。
大半夜,殿裏靜的可以,張福請了好幾次:“皇上,時候不早,該歇了……”
蕭賾嗯了好幾回,就是沒有想去歇的打算,直到房內傳來了椅凳的摔倒聲,然後有蘭香的驚叫傳出來。
“小姐……您……醒了……您真的醒了?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奴婢去告訴皇上,這真真是天大的喜事兒呢……”
張福但覺得眼前人影一晃,禦案前的皇上,倏地的不見……
蕭賾快如奔雷,跑進內殿,拍開簾子時,看到是小榻上沉睡著的墨夕幡然醒來,他頓時呆在原地。
墨夕醒了,帶著鳳夕的記憶在墨夕的身子裏睜開眼,感覺身子有些麻木,體溫偏低,耳邊有一個很聒噪的女子聲音在那裏叫嚷,誰啊?
“蘭香……扶我起來!我覺得我整個人全麻木著呢……”
開口,聲線啞著,可是她很本能的叫出了侍女的名字。
那天,一番很計劃的套話,她在江衡的嘴裏套出了一些堪稱驚怪的事:墨修房裏的女人,其實是她輪回轉世後的另外一個肉身,而蕭賾就在她醒來之前喜歡上了那個轉世而來的墨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