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汐塵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過粗野,嚇到聽琴了,剛想開口解釋安慰,門外卻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你放開我,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不去?老子看你是活膩歪了,你不去也得去,就算把你打死了,老子今天也得把你拖到範老爺的床上去。”隨後,一個男人的怒喝聲響起,同時還摻雜著女子低低的痛苦的呻吟聲。
聞聲,許汐塵不由得走到房門口,伸長脖子張望著看去。
“朱大爺,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接客。除了接客,其他的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求求你了。”走廊的深處,一個看似十七八歲樣子的女子,正被一個手拿馬鞭的強壯漢子拉扯著往前走,一邊還不死心地哀求著。
“放過你?放過你我們還怎麼賺銀子啊?小賤人,你給我老實點,你人都在這青樓裏了,還裝什麼貞潔?再說,這是劉媽媽吩咐的,我也隻是照吩咐辦事,你求我也沒用。”漢子冷哼一聲,繼續拉著女子往前走去。
“我不去,我不去,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不去。”見哀求不成,女子掙脫出一隻手,用力抱住了走廊上的一根柱子,臉上露出一種絕決,語氣也變得強硬了起來。
“哎呀,你個小娘們兒,你還蹬鼻子上臉了。看來老子今天不打你,你就不會學乖了。”漢子見狀,雙眼一瞪,不耐煩地大喝一聲,就要揚起手中的鞭子揮下去。
可是就在這時,鞭子卻被人一把抓住,與此同時,一聲清涼且顯得威嚴的聲音響起,漢子和女子都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去。
此人正是許汐塵,隻見她一手抓著馬鞭,一雙美目緊緊盯著粗魯的漢子。青天白日,居然想逼良為娼,這也太沒有王法了。
“嗬嗬,這位公子,這是我們怡香院管教姑娘呢,是不是吵到公子的清淨了,小的現在就走,公子隻管繼續喝您的茶,賞您的姑娘便是。”漢子看到她,連忙點頭哈腰,臉上也堆起了諂媚地笑容。
對待送銀子上門的客人,當然得客氣一些了。更何況看這位小公子,雖然柔弱,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可是高貴逼人的,那就更不得罪不得了。
漢子說著,又轉頭怒視著女子,想拉她趕緊走開。
“這位姑娘既然不肯跟你走,你又何必強迫於人呢?”許汐塵看了一眼滿臉懼意的女子,對漢子說道。
“公子有所不知,客人已經付了銀子買她一夜,客人一手交錢,我們一手交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到了現在,她卻不願去,您說,我跟客人怎麼交代啊?”漢子轉向許汐塵,臉上又堆起了笑。
“既然姑娘不是自願,那你這就是逼良為娼。”許汐塵眼光犀利地射向漢子,說出的話雖然是慢悠悠,但是卻很有力度。
“小的看公子您是說笑了,她本是我們怡香院的姑娘,怎麼能是逼良為娼呢?”見她不依不饒,漢子也強硬了起來,再怎麼尊貴的客人,也無權過問他們院裏的事情吧?
“喲~~~~,這是怎麼了?”這時,老鴇拖著長長的尾音出現了,她的身後盈盈地跟著一個美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