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弈航聞言，眼前一亮：“當真可以？”
他的確有這樣的想法，隻是，他不打算以章家的名義去做，而是自己組建一支私人的商隊出海。可惜，他認識的人裏沒有出海的船隊。想不到今天來了定縣見到楚夫人後會有這樣的收獲。
“是真的，你到時候可以和我那朋友自己詳談。”商隊跟著船隊出海，這是要交付不少銀子的，船隊的事都是柳青河在負責，她不想去插手。
“好，那就勞煩楚夫人到時候幫在下引薦一下。”章弈航覺得這一次還真是來對了：“若是可以，在下也想要攢自己的私人產業。”
陸鈴笑了笑：“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們家老爺子的。”
人都是有私心的，雖然說章弈航是章家的少主，章家日後都會是他的。可章家家大業大，而且還有很多不省心的族人在，一旦分家後，留到章弈航手中的也隻有章家六成的產業罷了。
與其把自己綁在章家這一條船上費盡心思為大家賺錢，還不如自己另外開辟出一條道。章家不像楚家，楚家每年賺多少銀子，到了年底盤賬時都會留下一部分在公賬上，其餘的全都分到各房人手中。
所以，想要賺多一點銀子，他們就隻有不斷努力。就像大哥一樣，看似守著一個蝦醬作坊，可他不斷研究出新口味的蝦醬，作坊賺的銀子並不少。這樣一來，到了年底領到的銀子就會更多。
與其說他們是在為家族工作，倒不如說是為自己工作。
這樣的楚家沒有外麵那些家族那麼多是是非非。
隻是，陸鈴知道這樣的家族分成製還不夠完善，她會在年底啟程回定縣過年之前把一個全新的製度完善了。隻有目標明確，利益明確，一個家族才不會因為錢財最後分崩離析。
陸鈴把章弈航來了的事告訴楚舜華，他隻是嗯了一聲：“柳青河到時候會組建幾支分別前往不同方向的船隊，到時候會有一條船隊單純是護送一些商隊前往海外。若是章弈航真的想要跟著船隊出海，到時候讓他跟著便是了。”
“你們知道航海的路線？”陸鈴好奇問道。
“知道。”楚舜華淺笑：“平桑一直都有船隊出海，隻是他們在靠岸時會比較危險，這些年來他們一直都在開發航線，已經去了不少海外的國家。”
陸鈴倒是覺得好奇了：“我沒有在靖國發現舶來品。”
“那是因為那些東西都不在靖國賣。”他一邊淨手一邊淺笑說道：“全都送去靖國周邊的國家，低價從海外買來，高價賣出去。要不然你以為平桑靠靖國這一點產業可以養得起這麼多人。”
陸鈴很少聽丈夫說起平桑的事，今兒聽他這樣說，好奇問道：“平桑有多少人？有多少是軍人？”平桑是三不管地帶，周邊國家一些犯錯的流放犯人手被送去平桑附近的一些山頭裏，等待他們的是自生自滅。
相信到現在為止，各國的掌權人都不知道平桑已經自成一個小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