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聞言,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這個女兒。她總是希望女兒日後可以夫妻恩愛,白頭偕老。而不是找一個人隨隨便便成親,然後過著相敬如賓的日子。
也不是說一輩子恬靜如水不好,而是覺得人活一世,就應該找到一個知冷暖的丈夫。她和丈夫雖然隻相守不到二十年,可是那些年裏,她過得很開心,就算經常為了柴米油鹽而煩惱。可她從未和丈夫紅臉,丈夫也一心一意對待自己。這樣,才是女人應該過的日子。
“既然如此,蘇翊必定是有難以言語的苦衷。你何不讓事情順其自然,你未成親,他沒有娶妻,你們還是有可能在一起的。當年我和你義父也是相識許多年後才在一起。”
聽了義母的話,花繁玥笑了笑:“阿娘,我明白了。”
順其自然嗎?也許真的應該這樣,可她就是覺得不甘心,她不比任何人差,蘇翊卻這樣對待自己。她在心裏暗暗歎息一聲:真的很想離開這裏,眼不見心不煩。
“好了,你想明白就好,你趕緊去休息一下吧,讓奶娘進來看著子衍,他也應該午睡了。”張氏笑著說道。
花繁玥離開後,去了一趟賬房,把自己拿回來的賬本交給陸風,又順便為陸風檢查了一下雙腿:“現在感覺如何。”
陸風說道:“有時候太冷了,就會感覺到疼痛。”以前這雙腿也有知覺,卻不明顯。可是經過玥姑娘的治療後,他覺得比以前好多了。
花繁玥嗯了一聲:“要繼續針灸。”
說完後,她站起來指了指醉顏坊的賬本:“這個交給你了。”
陸風嗯了一聲:“瞧著你心情不好,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這段時間花繁玥每天都來給他針灸,兩人倒也熟悉起來。
陸風話不多,而且嘴巴嚴密,是很適合聊天的對象。
花繁玥淡淡說道:“沒事,就是被白眼狼咬了一口。”
“那你不咬回去。”陸風好奇問道。
他自然知道花繁玥說的白眼狼不可能真的就是白眼狼,瞧著她的樣子就知道她說的白眼狼是一個人,指不定還是一個男子。
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
花繁玥撇撇嘴:“可凶呢,誰敢上去咬,以後遠離一點就是了。”
那沒良心的家夥,自己為了他付出那麼多,他還如此絕情,算她看錯他了。
陸風聞言,笑著說道:“其實,有時候白眼狼也不一定想要咬人,也許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也許,他自己也在困境當中。很多時候,我們看事情不能隻看表麵,掀開那好看的外表,也許裏麵的東西會讓人覺得震驚不已。”
他雖然不知道花繁玥說的這個白眼狼是誰,卻覺得她這樣的女子看上的人也必定不差。當然,也不排除她看走眼,隻是這樣的可能性不大。
花繁玥覺得他這一番話和自家阿娘說得很像,都是為那男人開脫,她饒有興味的問了一句:“聽說,前幾天你在外麵摔了一下,有人把你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