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姐弟相認,張氏離家(3 / 3)

她站起來,緩緩朝著樓青衣走去,走到他跟前,這才問道:“謙哥兒。”

樓青衣上前,用力把張氏抱在懷中,哭著說道:“阿姐,是我,我是張謙,是你的謙哥兒。”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在做夢,找尋了這麼多年的姐姐,居然會在這裏見到。

張氏泣不成聲,一隻手抱著樓青衣,一隻手拍打著他的後背:“你這個混小子,當年讓你不要到處亂走,你就是不聽。你為何不聽,你硬生生的讓阿姐想了念了三十年。”

一旁的陸鈴和蘇翊已經石化了,看著哭泣的兩人,他們才覺得這一切都是在做夢。

蘇翊是因為郡主才認識樓青衣,所以對於樓青衣還有一個姐姐的事情他是一點也不知道。而陸鈴則是知道楚舜華還有一個舅舅的,張氏從未曾放棄找尋這個弟弟,經過會托走鏢的雲宏宇打聽一下舅舅的事。

可她從未想過樓青衣居然就是舅舅,這一切,真的太過於玄幻了。

楚舜華在後院聽說了花繁玥要去慶陽府的事,本想著出來問一個究竟,卻看到自己的娘親抱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哭泣。

他眉頭微微皺起,陸鈴看到丈夫,趕緊上前把事情說了一遍。

向來淡定的楚舜華聽了後,都忍不住多看了樓青衣幾眼,當初阿爹和二叔他們都不知道廢了多少心思也打聽不到關於舅舅的事情,現在居然出現了?

這事情,有沒有這麼巧合。

三個人任由著張氏和樓青衣姐弟哭了一場後,這才上前把人拉開。張氏握著楚舜華的手,笑著說道:“舜華,這是你舅舅,我找到你舅舅了,對你外祖母也有交代了。”

樓青衣聞言,看向姐姐身邊站著的高大俊逸的男子,隨即說道:“你好,我是張謙,也是樓青衣。你母親是我的姐姐,你可以稱呼我一聲舅舅。”

蘇翊嘴角抽搐幾下,樓叔啊,有人這樣介紹自己的嗎?

楚舜華沒有母親這麼天真,看著樓青衣問道:“你說你是我舅舅,你有什麼憑證。”

樓青衣聽了後,又看了一眼姐姐的兒子,好一個聰明謹慎的小子。他攤開手掌心,隻見他右手手心有一道很長很長的疤,可以看得出這疤痕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他們都無法想象,當年到底傷得多深,才會讓這隻手現在還留下這麼明顯的疤痕。

樓青衣說道:“這是我八歲的時候留下的,那一年,我和你母親還有你外祖母隨著今上去秋獵。有人出言調戲阿姐,我氣不過和他們打了起來。他們打不過我,便想著對阿姐出手。我手背被砍了一刀,情急之下就伸手去握住要砍在阿姐身上的長劍。”

說到這裏,張氏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樓青衣接著說道:“也許是運氣好,蘇翊的母親瞧見了,用羽箭射偏了那長劍。要不然,我這隻手就直接砍斷了。”

蘇翊也有點愣住了,他是真的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回事,樓青衣八歲的時候,自己的母親也還隻是一個小姑娘。居然就認識了樓青衣姐弟。

他以前也讓人去查過張氏,隻是查到的事情並不多,就像是,張氏改了名字一樣。關於她的出生來曆,知道得並不多。

張氏說道:“不用問了,他就是你們的舅舅。這張臉,和你外祖母很像很像。”

花繁玥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句話。

她屁顛屁顛的走了進來,震驚問道:“阿娘,您說什麼?這位是舅舅?”

樓青衣也被花繁玥的那一聲阿娘震驚了,他看著花繁玥問道:“阿姐,這是您的女兒?”至於陸鈴,他已經確定了,肯定是阿姐的兒媳婦。

玥姑娘和自己姐姐母子兩人都不像,本以為,會是楚家二房的孩子。聽到她稱呼阿姐為阿娘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難道說這姑娘像自己那姐夫?

張氏笑著說道:“阿玥是我的義女。”

說完後,她拉著陸鈴的手,說道:“這是我的兒媳婦,舜華的妻子。”

陸鈴看了看樓青衣,喊道:“舅舅。”

花繁玥見狀,也跟著喊了一句:“舅舅。”

樓青衣含淚點點頭:“好,好。”

蘇翊看到這裏,忍不住提醒一句:“團聚什麼的,可以留著以後。反正已經找到認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回慶陽府。”

張氏忙問道:“我聽說阿玥要去慶陽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樓青衣便把妻子的事娓娓道來。

張氏聽說了樓青衣的妻子懷著身孕,摔了一腳現在昏迷不醒,整個人都慌了:“趕緊的,趕緊的,啊你們趕緊出發。”聽說弟弟成親十多年來,弟媳現在才懷上孩子。

她這心就揪著揪著的:“不行,我跟著你們一起去。”

樓青衣是巴不得姐姐隨著自己一起去慶陽,他們才相認,他心裏有很多很多話要問姐姐,還有關於自己母親的事。

張氏急忙去收拾了幾套換洗的衣裳,然後叮囑了楚舜華夫妻幾句,就隨著蘇翊等人離開了。張氏小時候就跟著學騎馬了,馬術還很不錯。知道趕時間,即便三十年沒有騎馬了,她還是從家裏的馬廄牽了一匹馬出來翻身就上去了。

看著張氏利落的動作,陸鈴看了看丈夫,然後說了一句:“高手在民間。”

張氏和花繁玥離開得很突然,家裏還有這麼多事情需要陸鈴去操心,夫妻兩人隻是隨便說了幾句話,陸鈴就去花田讓人采摘新鮮的玫瑰花了。

幸好的是,她平日裏也經常和花繁玥一起做胭脂,要不然現在她不在家了,家裏還真是找不出一個會把整套脂粉做出來的人。

至於繡坊那邊,她便交給阿媛,讓她有不懂的地方才詢問自己。

張氏和花繁玥走了後,陸鈴恨不得把自己的時間掰開來用。所幸的是,現在家裏的衣食住行都不用自己操心了,霞姑也是一個能幹的,後院的事情幫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條。

她每天要做的是製作脂粉,教那十個姑娘美容的事,時不時去繡坊看一下。每天晚上回到房間裏洗洗就倒頭睡了。

四月,除了忙碌外,楚家還迎來了另外一件喜事,那就是老四楚柏致考上了秀才。

而且,成績還很好,排在第五。

回來後,他詢問餘暉,想著今年去參加會試,可餘暉卻發對了,說他可以考上秀才,成績還這麼好,完全是因為自己在考試前幾天正好和他討論過這方麵的知識,而考題正巧,就出了他提問的那些。

若是按照他的成績,去參加秋闈的話,也許會中,可是成績不理想。

聽了餘暉的話,楚柏致馬上改變了想法,想著等到三年後再參加秋闈吧。楚東自然是聽從先生的安排,甚至還擔心兒子會因為餘暉不給他上場而心生不悅,巴巴的跑去安慰兒子。

十四歲的楚柏致看了看父親,淡定說了一句:“爹,我就算沒有三哥這麼厲害,也總不能考一個吊車尾回來吧。”

楚東聽了後,忙問道:“什麼是吊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