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們真的膽敢這樣做,那她對父母最後的一絲期盼也沒有了。反正她是一個嫁過人婦人,就算丈夫死了,也不是娘家人,隻要自己不願意,他們是絕對成不了事。
“你們趕緊離開這裏,我的事情你們都不用擔心,若是他們無情,我也不需要有義。”
陸鈴和花繁玥走在喧鬧的街道上,想著徐玫剛剛蒼白的臉,花繁玥淡淡說道:“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會疼愛自己的孩子,有些人,最愛的其實是他們自己,是手中的權利,是利益。”
陸鈴知道她想到了自己的過去,拉著她的手笑了笑隨即說道:“你還有我們呢。”
花繁玥點點頭:“所以,我比徐玫要幸運多了,至少我遇到了你們,我還有一個家。”而徐玫,不管是夫家還是娘家,都不是她最後的歸宿。
想到了那精明又重情義的女子,花繁玥倒是希望她日後可以有真正主語她自己的家,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靖國雖然不允許女子和離,可寡婦再嫁卻是見怪不怪了。
即便是嫁到皇族裏,也有再嫁的先例,何況是徐玫。
翌日一早,陸鈴和楚柏靜四人去了牙行,買了二十個五官端正十四五歲的丫頭,又買了幾個身體壯實,力氣很大,懂點拳腳功夫的婆子。這二十多人全都是簽死契,生死全都握在陸鈴的手中。
買了這些人後,楚柏靜和楚柏媛便帶著人和他們昨天逛街買的東西浩浩蕩蕩去了碼頭。而陸鈴和花繁玥則是雇了一輛馬車去了欣繡坊,她除了拿昨天買的料子外,另外又買了十匹細棉布和兩匹紗布。
樓掌櫃看她這麼多東西,直接讓人幫她送到碼頭去。
陸鈴一行人回到陸河碼頭後,讓碼頭上的搬運工幫著把東西全都搬下來,又在碼頭上雇了幾輛馬車。楚柏靜帶著兩車東西回了小雲莊,陸鈴則是帶著這些丫鬟去了以前的陸家酒樓,如今的醉顏坊。
經過這段時間的裝修,這裏已經整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便是布置美容院需要的東西,再剪裁好窗簾和門簾讓人縫製好,掛上去,醉顏坊就算是布置完了。
這些丫鬟婆子全都是陸鈴精心挑選的,就算進來後看到這裏裝飾得如此雅致,她們也不敢抬起頭來看。有些膽子笑的甚至在想著,她們被帶到這裏來到底是要幹什麼的?她們可是簽下死契的,很擔心這裏是那些不幹淨的地方。
陸鈴站在站在樓梯上看著她們低下頭溫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裏日後便是你們要工作的地方,你們可以大大方方抬起頭來看看這裏的環境。隻一樣,我告訴你們,這裏一定要打掃得幹幹淨淨,若是被我發現你們看到有肮髒的地方都視而不見,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做美容的,門店幹淨整潔會給客人留下好印象。
二十多人齊齊應是。
陸鈴這才讓花繁玥把人帶到後院去燒水沐浴,至於衣裳,隻能把料子拿來讓她們按照自己的尺寸去做了。把人都安頓好了,她讓花繁玥回小雲莊去告訴張氏,她今兒先留在這裏。
花繁玥回去後,陸鈴便出去買了不少菜回來,讓幾個婆子煮飯。丫頭們則是裁剪衣裳,縫衣裳。
翌日一早,當楚舜華突然出現在醉顏坊的時候,陸鈴嚇了一跳。
他走到她身邊,冷著臉說道:“為何去瀧州也不讓人通知我一聲。”
陸鈴自知理虧,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服軟討饒才是硬道理:“夫君,對不起,我想著你等到八月份就要下場考試了,這才會和二哥還有妹妹們去了瀧州。對不起了,我錯了。下次一定叫上夫君一起去。”
聽了後, 楚舜華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伸手去揉了揉妻子的腦袋:“瀧州壞人多,你們三個女子長相都不俗,隻有二哥一個男子在身邊,我終究是不放心的。”
陸鈴笑笑,她是誰,狼群都不怕,會怕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嗎?當然,心裏是這樣想,可是嘴巴卻不能這樣說,因為有人會生氣的。
“是,夫君說得對,娘子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說完後,她拉著他的手朝著樓上走去,進入已經裝飾好準備用作辦公室的房間裏,陸鈴道:“我這一次去買了二十個十四五歲的姑娘,日後培訓出來後就留在美容院這邊工作,幾個婆子負責買菜煮飯和打掃衛生。隻是這些姑娘的名字實在是有點,你這個秀才還是趕緊幫我想想,把她們的名字給換了吧。”
那些姑娘不是叫大丫,二妞就是叫狗妹,這樣的名字是絕對不能繼續用的。美容師是美容院的另外一個招牌,名字至關重要。
楚舜華想了想,隨即說道:“你這裏既然叫醉顏坊,那這些姑娘就從叫顏一,顏二,一直到顏二十。簡單容易記。”
陸鈴眨眨眼,隨即笑了起來:“的確是簡單容易記,那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