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妻子陸鈴,本名葉毓,本官的表妹,多年前出事,後來下落不明。”蘇翊淡淡說道:“很多人都告訴本官,她已經不在了。可本官不相信,一直到看到了陸鈴手腕上的望鶴蘭胎記,我才確定她便是我苦心找尋的阿毓。”
本就打算告訴楚舜華了,所以蘇翊沒有繼續瞞下去。楚舜華是陸鈴的丈夫,自己要查的事情若是有他在背後幫忙會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而且楚舜華這個人太聰明了,若是自己貿然查陸鈴以前的事情,難保不會被楚舜華發現,到時候就更麻煩了。與其這樣,現在說清楚也好。
楚舜華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事情,妻子手腕上的望鶴蘭胎記他是知道的,以前還覺得胎記長在手腕上挺有趣的,現在看來也是不簡單。
“你別急著否認,天下間,除了葉家的姑娘出生時身上會有望鶴蘭的胎記,別的人家不可能有。而且,當年阿毓失蹤時身上戴著的乃是葉家的傳家寶望鶴蘭花墜。我已經查過了,你妻子手中的確有這麼一條墜子。”
其實在聽到蘇翊說起妻子身份時他便知道對方這個時候找自己來說這樣的事情,必定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了阿狸乃是他的表妹。
隻是,這表哥表妹的,忒煩人了。
想到這裏,他連帶著看蘇翊也不順眼了,他巴巴的找尋了這麼多年,為的是什麼?當真隻是對一個表妹的關心和兄長般的疼愛?
這話兒,拿回去騙三歲的娃兒吧。
“就算你說的事情是真的,哪又如何。”他不能否認,擔心自己否認了。這個男人會直接找上阿狸,可就算阿狸是那個什麼葉毓,也改變不了她現在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
蘇翊看到他警惕的樣子,嗬嗬一笑:“你這是擔心?”
認識楚舜華也有一段時間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的不安,甚至帶刺。楚舜華對待村子裏的人都是溫和,別人看不出來,他卻看得清清楚楚,這樣的溫和下包裹著的是一顆冰冷疏離的心。他一度認為楚舜華是無情無義,心腸冷硬的人,直到和楚家的人多接觸幾次後,發現他不是無情無義,而是所有的情義都給了家裏的人。
“雖然說我和阿毓是青梅竹馬,還是表兄妹。可我對她啊,還真像是妹妹一樣,至少目前為止是這樣了。”蘇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當然,你若是希望本官和她進一步。”
話未說完,楚舜華的拳頭已經打出去了。
蘇翊閃躲,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上百招,旗鼓相當,大家身上都掛彩了。
許久後,兩人都很沒形象的躺倒在地上。蘇翊說道:“想不到你還挺能打。”
“你若是打我家娘子的主意,下一次動手就不是這麼簡單了。”楚舜華冷哼一聲:“我不管你查到什麼了,你最好就不要去打擾我娘子,前程往事對她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過得很好,還望蘇大人高抬貴手。”
蘇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髒兮兮的衣裳,這才淡淡說道:“阿毓的事情暫時不會對外說,至少在你羽翼豐滿可以保護得了她時。可你也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麼簡單了,阿毓和她故去的祖母長得很像,知道這件事的人不止我一個。對方是敵是友現在還不好說,你若是想要護著她。隻能認真參加科舉,還要今早嶄露頭角,在陛下跟前掛了號,要不然你日後想要護著她,除非讓她恢複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