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充和封玉嬌夫妻被帶走的消息很快便在小雲莊傳開了,隻楚家的人很早就把那些叛主的奴仆家丁送到了定縣,所以大家無從猜測,壓根就不知道封玉嬌和雲充犯了什麼事兒。
柳忠看向雲充,緩緩說道:“放心吧,你若是和這件事沒有關係,大人不會為難你的。”
雲充聽了,看著騎在馬背上的柳忠,問道:“可否問大人一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最近每天都上山去幫著伐木賣到楚家去,早出晚歸,回來就累得要命直接睡下了,今天是因為病了,所以才留在家裏,想不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柳忠看了一眼封玉嬌,淡淡說道:“買凶殺人。”
聽了後。雲充頓覺一陣頭暈目眩,隻恨不得自己從未聽到這四個字。那個就算是殺雞也會瑟瑟發抖的小婦人居然膽敢去買凶殺人?
他咬牙問道:“殺誰?”
柳忠看他也可憐,娶了這麼一個媳婦,便提醒一句:“楚家滿門。”
雲充:“...。”
他現在更是恨不得自己馬上死去。
封玉嬌被帶到公堂上,本就是膽小的人被嚇唬兩次,什麼事兒都抖出來了。而跪在一旁聽著的雲充隻覺得氣血翻湧,一下子便吐出一口鮮血。
他冷冷看了一眼把事情全都說出來的封玉嬌,現在腦海裏隻有幾個字:和牛盛通女幹,買凶殺人。
嗬嗬,這便是他的婆娘,他辛辛苦苦上山去伐木,就是想在她生辰的時候給她買一套好看的衣裙,買好看的珠花,殊不知人家有銀子,在定縣有宅子,隻有他是一個傻子。
蘇翊辦事向來雷厲風行,當下就讓人把牛盛抓來,就連陸飛也一並被帶到公堂上。
這件事,瞬間在定縣傳開了。公堂外更是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要知道像這樣的大案子在定縣已經是許久未曾發生了,買家仆下藥,要毒殺主家滿門,這樣的事情不可謂不大。
當小周氏得知陸飛被帶走後,她也嚇了一跳,揪著傳話的丫鬟問道:“老爺為何會被帶走,你說,老爺為何會被帶走?”好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丫頭聞言,忙搖頭:“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曉得管家和老爺都被捕快帶走了。”她隻是一個外門掃地小丫頭,隻是來傳話的,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小周氏聽了後,忙喊道:“孫姑姑,孫姑姑,你在哪?”
孫姑姑聞言,連忙走了進來,她說道:“夫人莫要擔心,奴婢已經讓人去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相信他們很快便回來了。”
小周氏聞言,還是覺得忐忑不安:“捕快這麼快就上門來,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拿著銀子親自出去打聽。”隻有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才能想辦法。
卻在這時候聽到外麵傳來了笑聲:“夫人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何不來問妾身呢。”
小周氏忙走出去,看到了大著肚子的閔春紅被丫鬟扶著站在院子裏,她的眉眼微微上翹,化著淺淡的妝容,帶著幾分讓女人也難以拒絕的誘惑。
她怒斥:“你來這裏作甚?”
若非因為他肚子裏懷著的是男胎,她絕不會容忍這個女人。她若是在自己的院子裏待著也就罷了,偏生還要來這裏耀武揚威,本就火氣大,現在更是恨不得把這個賤人給撕了。
閔春紅見狀,一點也不生氣,而是淡淡笑著說道:“夫人何必這樣生氣呢,我隻是想要來告訴你,這一次老爺恐怕遇到事情了,夫人作為家中主母,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去救老爺出來吧。雇凶殺別人滿門可不是小罪名呢,就是不知道夫人有沒有做好和老爺同甘共苦的準備呢。”
小周氏聽到那一句雇凶殺別人滿門,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閔春紅:“你剛剛說什麼,老爺雇凶殺別人滿門?”
聞言,閔春紅點點頭:“是啊,這街頭巷尾的誰不知道這件事呢,就隻有夫人被這些狗奴才給欺瞞了。現在府中有不少下人都商議著若是老爺出事了,他們好找下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