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鈴聞言,看了看楚舜華,隨即說道:“夫君,還是讓玉公子一起去吧,人多好幫忙。”說完後,她朝著玉擎看過去,還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
心裏卻在暗暗想著,是你自己想要去的,到時候就不要怪我夫妻壓榨你。
楚舜華看到她對著別的男人笑,頓時不悅了,拉過妻子的手就朝馬車走去,上了馬車後,看向還愣在原地的玉擎:“走啊,還愣在這裏作甚?”
玉擎聽了後,反應過來,這是答應讓自己陪著一起去了?想想,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他想到了先生的之乎者也,真的要頭暈了。
“你們等等我。”
他上了馬車後,讓車夫直接去平鄉鎮。
他一臉好奇的問道:“舜華,你和弟妹為何這會兒去平鄉鎮?”直覺告訴自己這夫妻兩人去平鄉鎮是幹大事兒。
陸鈴淡淡說道:“抓女幹。”
額
玉擎覺得自己現在是滿頭黑線了,求救的看向楚舜華:兄弟,你媳婦說話都是這樣大大咧咧嗎?
楚舜華也想不到陸鈴會冒出這麼兩個字,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了。
看到兩人詭異的神情,陸鈴問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啊。”楚舜華這是什麼表情嘛,也不知道支持一下自己的妻子。
楚舜華看向妻子,笑著拉過她的手,看向對麵坐著的玉擎:“我夫人說得對。”
他一副我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氣得因為長得太壯實而沒有姑娘家喜歡的玉擎很想把這個在自己麵前嘚瑟的楚舜華踢出去。
陸鈴抽出自己的手,訕笑:“玉公子,我隻是說笑的,我們夫妻去平鄉鎮是辦一點事兒。”
玉擎一副我懂的樣子,笑了笑,岔開話題說別的事情:“我昨兒在老頭的書房裏聽到管家說京城那邊來消息了,有可能明年的科舉會取消。”
聞言,陸鈴蹙眉問道:“為何?”
按照靖國的史書記載,可是從未出現在科舉推遲或者取消的先例,難道說,朝中發生什麼事情了?想到這裏,她忍不住看向身邊的男人,他當時因為給父親守孝已經推遲了三年才下場,難道說這一次也不能如願嗎?
玉擎搖搖頭:“這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隻是傳言罷了,隻要朝廷一天不明說,這事情都不作數。”至於朝中發生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來定縣後,京城裏的事情全都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再說了,他也從未想過要下場去試一試,他去書院上學,隻是不想讓表舅擔心罷了:“你們若是想要知道,我回去問一問我表舅,他應該會知道一些。”
“不用問了。”楚舜華淡淡說道:“等朝廷的消息,若是真的,咱們這些小百姓也隻能遵從。反正三年都等了,再等三年又如何。”
京城的事情,他們現在還是少知道一些為好,再說了,也隻是傳言罷了,若非有重要的事情,朝中是絕對不可能取消來年的科舉。
對於這些他倒是淡定得很,明知道想再多也無用,何必去在意。
陸鈴沒有錯過男人眼中的一抹錯愕和複雜難辨的神色,她看向他,笑著說道:“若真的取消了科考,那就等下一次。”
楚舜華點點頭,伸手去揉揉妻子的腦袋:“好,不管如何,為夫都會努力給你賺一個誥命夫人回來。”
玉擎翻白眼:“可以顧忌一下我這些沒有女人的孤獨男人的感受嗎?”
陸鈴抿唇淺笑。
定縣距離平鄉鎮並不遠,在馬車上說說笑笑,倒是很快就到了。進入平鄉鎮後,玉擎就讓馬車直接開到丁家酒樓去:“這丁家酒樓乃是平鄉鎮最大的酒樓,看天色,我們今兒是不可能趕回去了,倒不如先去丁家酒樓訂兩間上房今晚歇腳。”
楚舜華和陸鈴都沒有反對,反正這一次玉擎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他們就是衝著這丁家來的。住進丁家的酒樓,正可以就近了解一些關於丁家的事情。
玉擎很土豪的直接訂了兩間上房,進去一看,這上房是一廳一房的,裝飾得很雅致,就算是陸鈴這樣的人瞧見了,都覺得喜歡。房間的書桌上還擺放著幾本書,筆墨紙硯全都齊全:“這丁家的人倒是懂得做生意。”
“這裏是曲沅前往京城的必經之路,很多曲沅的商販都會經過這裏,也有一些遊學的學子。這丁家老爺的確有手段和腦子,知道要投其所好。”可以住得起上房都是家裏不缺銀子的人,商賈喜歡裝模作樣,學子喜歡附庸風雅,幾本書,筆墨紙硯,正好刻進這些人的骨子裏,讓他們可以裝一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