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嬌和薛根山夫妻兩人都忍不住落淚了,以前,他們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陸鈴說道:“姑父,我和夫君商議過了,日後買幾個會拳腳功夫的人回來,白天您和姑姑還有大哥看管,晚上讓他們守著兔舍。如此以來,你們晚上都不用在兔舍住了。還有就是居住的地方,既然你們都不願意搬到日後新建的楚宅去,就把二叔家的房子翻新了,你們搬進去。”
張氏聽了,也覺得這樣甚好。雖然她也很希望楚嬌和薛根山一起搬進去住,可楚嬌終究是出嫁女,她日後若是真的搬進去,指不定會招惹多少是非。還不如和妹夫一起在外麵住著舒服。
“昨兒裏正和珊嬸一起來找我了,裏正說了,希望可以把誌哥兒過繼給阿嬌和妹夫,問問你們兩人的意見,你們若是願意,明兒就去找裏正說這件事。”
楚嬌和薛根山聞言,眼睛都睜大了,他們不可置信的看向張氏:“大嫂,裏正真的願意把誌哥兒過繼給我和阿嬌?”
薛根山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有幾分顫抖,若真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他和阿嬌早就盼著誌哥兒可以成為自己的孩子了。
楚柏寧哈哈一笑:“兔肉大賣,誌哥兒過繼的事情也有了眉目。咱們家今兒還真是雙喜臨門呢。”
“隻是可惜,父親母親還有老三老四不在家裏,若不然,會更熱鬧。”楚柏靜也笑了起來:“大哥,今兒弟弟陪你喝兩杯。”
楚柏寧笑了笑:“好。”
屋子裏一團和氣,而他們並不知道屋外有人經過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楚家,聽著裏麵傳來的笑聲,女人挎著籃子趕緊離開,隻是她那雙手卻緊緊的握著,像是在忍耐什麼似的。
封玉嬌才走進家門,迎麵而來的是丈夫的一巴掌。
她狼狽的跌在地上,籃子裏的青菜也散落一地,她捂住自己的臉,看向雲充問道:“夫君,你為何要打我。”說完後,眼淚不斷的落下,這段時間,她真的被打怕了。
雲充聞言,上前揪著封玉嬌沉聲說道:“你去了哪裏?”
封玉嬌聽了後,連忙說道:“我去摘菜了,你看,地上那些都是咱們家菜園子裏摘來的。我沒有偷懶,真的沒有。”
雲充捏住封玉嬌的下巴,冷冷說道:“以前我寵著你,哄著你,把你放在心上,是因為你安分守己。封玉嬌,老子告訴你,你若是在外麵招惹是非,去得罪了嬸子一家子,我殺了你。”
以前對封玉嬌有多愛,現在對她就有多恨。嬸子他們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想著他,幫著他,封玉嬌卻一而再的想著要對他們不利,若非想著她是自己的婆娘,他真的會直接把這個女人宰了。
封玉嬌淚眼婆娑,看著憤怒中的丈夫,忙道:“夫君,我真的聽話,我以後見到楚家的人都躲得遠遠的,你別打我。”
雲充看到她這個樣子,想到了她剛剛嫁給自己的時候,是那麼的嬌俏可人,也許是自己無法滿足她,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才會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想到這裏,雲充站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看到她離開了,封玉嬌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伸手去摸了摸藏在袖子裏的金發簪,幸好沒被發現,要不然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釋,按照雲充的脾氣,若是自己解釋不出來,指不定會被打死。
她是真的怕了,窮怕了,也被打怕了。
翌日一早,楚嬌和薛根山就去找了裏正,雲存誌正好也在,楚嬌當著雲存誌的麵說了要把他過繼到自己膝下的事。雲存誌想要反對,他擔心自己真的是克親的命。
薛根山卻說:“誌哥兒,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隻問你一句,你喜歡我和你楚姑姑嗎?”
雲存誌看著楚嬌一臉期待的樣子,想要說不,卻如何也說不出來。最後隻能遵從自己的內心,點點頭:“喜歡。”
薛根山笑著說道:“喜歡就好,我和楚姑姑也喜歡你,所以我們想要過繼你到身邊,代替你娘親照顧你,看著你長大。我們不求你改姓,外麵的那些流言蜚語對我們而言也不算什麼,你隻要遵從自己的內心就可。”
雲亭安也看出雲存誌這孩子很喜歡楚嬌夫妻,所以說道:“誌哥兒,你娘不在了,根山夫妻也是真心實意想要對你好,你不要寒了真心對你好的人的心。更不要擔心外麵那些事情,我會查清楚,把那些嚼舌根的拉出來警告。”
雲存誌很想說,他的娘親就是為了他才死的。
誰曉得,薛根山已經直接敲定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了,既然雲家的長輩都同意了,那明兒就是好日子,舉行過繼儀式就好。”
就這樣,雲存誌被收拾好,打包到了楚家。
楚嬌拉著他的手進了楚柏致的房間,她笑著說道:“這裏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她已經征求了二哥的同意,他說了老四的房間以後就給誌哥兒。所以,她昨兒離開裏正家裏後,就去了定縣買了新的幔帳和被子。若是以前,她是玩玩舍不得直接買做好的幔帳和被子,價格太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