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少東家淺笑:“楚娘子比起章某在外麵看到的那些經商女子要厲害多了,謹慎多了。”
陸鈴隻是笑了笑,送走了楚東後,陸鈴去把銀子放了起來。對上了丈夫打趣的目光,她笑了笑:“你看著我作甚?”
楚舜華走到她身邊,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隻是覺得我家的小財迷很可愛。”看到她拿著銀子時那雙眸子賊亮的,他就覺得這樣子很可愛,讓他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陸鈴抿唇:“我就是喜歡銀子。”她說得是那麼的義正言辭,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喜歡銀子有什麼錯。
“那你不喜歡為夫?”楚舜華盯著她,若是得不到一個心滿意足的答案,他是不會罷休的。
深知丈夫的性子,她笑嘻嘻抱著他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唇:“喜歡,最喜歡你了。”還是把這傲嬌貨哄好,生氣了可不好哄。
看到她這個樣子,楚舜華忍不住淺笑。
陸鈴像是想到了什麼:“差點忘記問你了,雲家的事情是你設計的嗎?”
雲三賭錢,打媳婦,導致媳婦小產這件事已經被常家人知道了,一個時辰之前常家人來把雲三打了一頓,然後把常玉兒接走了。
安鎮常家嶴是在定縣的西邊,和小雲莊相隔上百裏路,常家嶴的百姓趕集是在安鎮,若非有重要的事情,一般不會走大半天路或者坐一個多時辰的馬車到定縣。這件事,輕易不會傳到常家嶴去,除非有人故意把這件事告知常家的人。
聞言,楚舜華笑著說道:“雲家這一次的事情不是為夫設計的,隻是提前得知了,在背後推了一把而已。”他把玩著妻子的手,低聲說道:“雲家養了一個好女兒,對娘家生恨,自然見不得娘家人好。”
陸鈴猛然抬頭:“雲大橋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居然是雲秋月設計的?”這事情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就算對不起她的人是常英,可是雲家兄弟幾人是真把雲秋月捧在手心上,她居然對自己兄長都可以下這樣的狠手。
楚舜華但笑不語。
陸鈴想到雲秋月以前做出那些事情,蹙眉:“這事情已經超出一個尋常寒門姑娘會做的。”一步一步的引誘自己的兄長去賭坊,贏錢到輸錢,最後變成家當全無,夫妻分離。
楚舜華嗯了一聲:“背後有高人指點呢。”說完後,他就沒有繼續說下去,覺得有些事情她現在知道了對她不是一件好事兒。所以,暫且隱瞞著。再說了,這樣的糟心事,他幫著處理就好。
隻是說了這麼一句,她再問,這個男人又不說了,氣得陸鈴想要咬他。這個人總是這樣說話做事都是吊著別人的胃口,而且溫吞的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
婆婆張氏雖然說性子溫和,可是她做事情也是雷厲風行。據聞去世的公爹做事情也不會拖泥帶水,甚至還有點急性子,隻有眼前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不疾不徐,讓人在旁邊瞧著都替他覺得急了。
“你那麼關心別人的事情作甚,現在有時間還不如好好的想一想咱們的新家要做成什麼樣子的。”他無奈忘記了,以前不是整日裏讓自己趕緊把事情搞定,現在事情搞定了,她又不急了。
所以說,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難琢磨。有點不明白那些後院女人那麼多的男人是如何應付得來的,他在家裏應付這個小女人都夠嗆了。
陸鈴抿唇:“你明兒要去書院了,我和你一起去定縣,我把設計圖拿去給二叔看。找工人建造房子這些事情我們都做不來,隻能二叔出麵的。人多一點沒關係,爭取早一點完工,這樣我們就可以早點搬進去了,對了,花種子和花苗這些你說找人幫忙購買,現在有消息了嗎?”
楚舜華嗯了一聲:“前些天朋友讓人送信來了,說找到了幾千株花苗,還有一些花種子,隻是現在北邊已經結冰了,河道不能行船,開春後他會讓人送來定縣給咱們。”想要看到的是她臉上的綻開的笑容,而非失落,所以她的事情自己怎麼可能不緊著幫忙辦好。
陸鈴聽說找到幾千株花苗,頓時眼前一亮,果然是有人好辦事,這件事若隻有自己和阿玥去做,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到一千株。
隻是想到這件事如此勞煩別人,她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等你那朋友過來的時候,在家裏設宴招待他。”
楚舜華點點頭:“這事情倒是可以,他和玉擎一樣,很喜歡吃。”想到那人,他嘴角抽搐幾下,覺得他若是真的來了,家裏估計被吃窮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說你那朋友很難相處?還是說他的要求很高,會看不上咱們的家常菜。”若真是這樣,隻能去酒樓請吃飯,隻要對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