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二點點頭:“甚至有人朝著我們扔爛菜葉,說我們是殺人狂魔的親人,也不是好東西。”
常英聞言,跌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你才不是殺人狂魔,一定是張寡婦那個臭不要臉的女人想要勾引你,才會害得你錯手殺人的。”
二梅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歎息一聲微微閉上眼,這家不成家的。
“反正我不會出去為老大的事情奔波了,你們要如何你們自己去,我不想這樣丟臉。”說完後,雲三就拉著常玉兒的手離開了父母的房間裏。
屋子裏,隻剩下雲二夫妻還有雲四。
雲大橋看著雲二,說道:“老二,你去打聽一下外麵的事情。”
雲二一臉為難的看著父親:“爹,我去了好幾次衙門,他們都把我趕出來了,沒有銀子,誰也不願意把事情告訴我們。”
雲大橋聽了後,沉默了許久,家裏的銀子全都不見了,這幾天他們把家裏都翻過來,還是找不到銀子。他經常在定縣走動,知道和衙門的人來往沒有銀子的話,人家是一句話也不會告訴你。
“孩子爹,怎麼辦,咱們家裏沒有銀子了。”常英揪著雲大橋的衣裳,哭著問道:“你趕緊想想辦法,一定會想到辦法救我們兒子的。”
雲大橋歎息一聲,他想了想說道:“老二,你去定縣找牙行的人,咱們山腳下的水田全都賣出去。”當初從 秋月娘親哪裏分到的銀子他買了上百畝田地,山腳下有從差不多二十畝,村子裏也有,這些年就是靠著把田都佃出去,他們家裏也不愁吃穿了。
可是現在,他也是逼於無奈了。
雲二總覺得田地乃是百姓的根本,這時候若是把田賣出去了,日後就算有銀子了,也不一定可以把田買回來。他想要開口勸父母不要這樣衝動,可是才開口,就被妻子拉了一下。
二梅說道:“爹娘,二哥待會兒就去把事情辦好。”
說完後, 她就拉著丈夫走了,屋子裏,剩下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四陪著夫妻兩人。
雲四看著父母,他心裏很不是滋味:“爹娘,明兒開始我出去幹活。”大哥出事了,日子照樣要過,不管如何,把眼下的難關度過了才是最重要的。
雲大橋和常英沒有說什麼,隻是叮囑他要小心一點,家裏這樣的情況也不容許任何人在家裏偷懶等吃了。
九月中旬,楚舜華回來了,還帶回來雲大橋家的田契。十八畝田,全都到手了。現在句剩下雲充家裏的那些了,若是可以買到手,山腳下的水田全都是她家的。
陸鈴看著桌子上放著的田契,似笑非笑問道:“夫君,你去哪裏得來這麼多銀子買田?”這夫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
楚舜華看著妻子那小樣子忍不住一笑:“銀子啊,自然是從玉擎手中贏來的。”隻是笑笑,不打算繼續說了:“你放心拿著,不是偷不是搶的,這是正大光明得來的,日後就是你的了。”
他拉著她的手,低聲歎息:“你嫁給我的時候,我沒有聘禮給你,從現在開始,我要慢慢給把聘禮補上。”現在是十八畝田,日後就是一百八十畝,總有一天,他會要這個小女人過上富足幸福的生活。
陸鈴聽了,淡淡一笑:“隻要你這個人是完完整整屬於我一個人的,我便足夠了。若是日子好過了,就要把你分一半給別人,我寧願從一開始你就不屬於我。”
他,就是自己最好的聘禮。
楚舜華聞言,把她擁進懷中,無奈笑著說道:“傻姑娘,我說了,女人多了惹麻煩。有了你後,別的都是歪瓜裂棗。”
陸鈴笑了笑,夫妻兩人相依偎,外麵響起了敲門聲。驚得兩人連忙站起來,楚舜華問道:“誰?”
門外傳來了楚柏靜的聲音:“老三,你一回來就拉著媳婦鑽房間作甚,你娘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