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銷金躺在軟榻上,陰暗的光線裏背影孤絕料峭,比記憶中的人清瘦了幾分,隻是那雙眸子還是那麼妖氣滿貫,那身紅的炫目的袍子,鬆鬆垮褲的覆蓋在他的身上。
“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現在說不出來自己心裏是生氣還是怎麼樣,覺得心裏酸酸的。
銷金睜開眼睛,那麼的妖嬈,那麼的詭譎,蠱惑眾生的媚。
就像是黑暗中最逼人的一道血色光芒,饒是讓不嗜血的人,也想要徂飲一口。
魅惑,不減當年。
妖冶,不曾少一分。
那森然的氣質,不缺一毫。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我怕你死。”饒是這麼正經煽情的話語從銷金的嘴巴裏說出來,也很想讓人扇他個滿臉的桃花盛開。
可是,莫非卻怎麼也下不去手了。
當年,斬斷一切珍惜的過往,忘記兩個人彼時的短暫的溫存,收回全部的真心以對,斷然否定當時的全部,尤記得當時對銷金的恨之入骨。
其實自己恨了這麼多年,當真相赤裸裸的暴露在麵前,還是那麼的不可置信。
“雖然你怕我死,但我還是死了……”愛上一個無能的人,你就必須比他強大。銷金不可否認,很多時候太過無能。
古辰幾乎不敢去觸碰那些殘破的記憶,他們破碎後露出的尖銳的邊緣,已經把古辰劃的遍體鱗傷,體無完膚,深深的屈辱籠罩著古辰。
“嗨呀嗨呀~解釋了一萬遍,當年隻是意外。”銷金說著,扯出一個慘淡的笑容。
古辰的眼眶裏,大滴大滴的血淚滾落下來,每一粒淚珠就像是滾燙的鮮血,奪眶而出。“我以為你們是天造地設,神仙眷侶。”
這就是傳說中的鳳凰泣血,鳳凰的世界裏,不允許有哭泣,可以流血不可以流淚。傷到極致,哭出來的也是妖豔的血滴。
“誰比我們更像天作之合。”詭媚的眸子,在看向古辰眼睛的時候,變成了惹盡紅塵的媚。
古辰的半張臉上,都攀附這那種繁複妖冶的花紋,看上去更是妖氣滿貫。
圖玉玉魅惑有餘,妖冶不足。
談到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陰森妖冶的氣質,鍾念念和銷金、古辰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走蛇,一個遊龍。
當年,即使古辰身上的氣質被凡人的身軀所禁錮著,卻還是能讓銷金在三千佳麗中,獨獨因古辰而神魂顛倒。
可是就算神魂顛倒,也不過是三千分之一。
銷金的手指,修長而白皙,白皙的沒有血色,在火紅色袍子的襯托下,顯得比凝脂還要白嫩,輕輕的挑起莫非的下巴。“我最討厭的兩種東西。”
莫非妖冶的紅唇綻放一抹笑容,接著銷金的話往下說。“一個是妖孽,一個是威脅。”
“嗨呀嗨呀~你兩樣都占了。”銷金那種陰森森的笑容,讓周圍的氣氛都冰凍三尺。
古辰推開銷金的手,一挑眉。“你能奈我何?”
“負負得正,討厭過頭,反倒離不開了。”紅袍飛揚,似一抹浮雲掠過眼前。
手指冰涼,覆蓋在古辰的眼前,那種久違的冰涼觸感,反而讓古辰覺得舒服,銷金的手指像彈鋼琴一樣貼上古辰的小腹。那身紅袍悉悉索索吊在銷金的身上,古辰整個人被銷金撲到,也懶得掙紮,索性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了下去,身上是吊兒郎當沒整形的樣子,和銷金如出一轍。
“我七年沒見過你的臉。”銷金喑啞著嗓子,冰涼的指尖覆蓋著古辰的雙眼,炙熱的唇附上莫非妖冶的唇,兩片紅唇廝磨著。
莫非發出慎人的笑聲。“你想我嗎?”
銷金的舌頭一如既往的靈活,想要撬開莫非的牙齒。“不想。”想的好苦,恨我七年,不曾見一麵,我很想咬死你。
“嗨呀嗨呀~”古辰發出和銷金一樣的腔調,嘭的像幻影一樣從銷金的懷抱裏閃過,慵懶站在不遠處的鏡台邊,對著鏡子的古辰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妖氣滿貫的臉。“我不想被你咬死。”
銷金衣衫半敞,精致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喉結上下滾動,“你竟然學會吊人胃口了?”
古辰回過頭,笑意盈盈。“得不到的永遠都在騷動。”吊人胃口的是你,我差一點就淪陷了。
“你跟誰學壞的。”
“你啊--”
銷金那股嗜血的欲望又開始強烈的翻滾起來,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烈的欲望想要刺破誰的喉嚨把誰榨幹。
古辰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像引人犯罪的春藥。
“你現在是吸血鬼吧。”古辰語氣特別輕鬆的說。
“對。”銷金控製不住的朝古辰撲過去,這種原始的欲望和獸性是壓抑不住的。“古辰,把你給我,或者把你的血給我,好不好。”
“不好。”古辰白皙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十字架。直直的推進了銷金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