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自殺？”
“你覺得像丁浩那樣的人會自殺嗎？”方翼冷笑著：“他就算是要自殺，你覺得他會費時費力地製作一塊比薩，然後細嚼慢咽地吃掉，再躺到床上去等死嗎？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林木給丁浩打第一個電話時，丁浩說他在拉肚子？我想那個時候，他已經中毒了。還有，那個彩玲，為什麼是十個印第安男孩？你忘了我們當年的外號？”
這個時候，反應力在趙甫均的身上複蘇了：“我知道了！”他小聲地叫：“葉莉！是她知道了！比薩是她做的，是她殺了丁浩。”
但緊接著他又否定：“可是，那天我們去的時候，她才加完班回家啊。”
“比薩可以事先做好，”方翼說：“放在冰箱裏。然後她打電話告訴丁浩，說晚上加班不回家做飯，讓他吃比薩當晚餐不就成了？”
“可是，”趙甫額頭滲出了汗：“那天不是有同學會嗎？丁浩幹嘛還要吃比薩？還有葉莉這樣做不是太明顯了嗎？那幫警察在幹嘛？他們為什麼還不抓她？！”
“我想，”方翼頓了一下，說：“他們在找動機。”
趙甫均顫抖了一下：“動機？那不就是……”
“可警察不知道！”方翼立即打斷他：“沒有人會告訴他們，你不會，我不會，葉莉也不會，那是一個死了的秘密。”
“但我不懂。”趙甫均滿臉迷惑：“那件事，隻有我們九個人知道，葉莉是怎麼知道的？”
“你別忘了，”方翼直視著他：“當年還有一個人很喜歡葉莉。”
“吳天？”趙甫均張大嘴：“他那時在法庭上都沒有說，又怎麼會告訴葉莉？”
方翼搖搖頭：“在法庭上沒說，不代表他不會告訴葉莉，葉莉可以嫁給任何人，但那個人絕對不應該是丁浩！”
“哼！”趙甫均臉上露出憎惡的神情：“丁浩，那家夥根本就沒長一顆人心！現在，我懷疑，當年那根本就不是一樁意外，根本就是他策劃已久的一個陰謀。”
方翼眯起眼，將眼神聚焦在趙甫均的臉上：“這種話你最好不要再說。陰謀也好，意外也好，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這是場風雨，還是場虛驚，就看我們能不能齊心。”
方翼的手機響了。
葉莉。方翼苦笑：說曹操，曹操到。
“她想約我談談，兩點半，在她家。”方翼放下電話說。
趙甫均的手機也響了。
他的臉色變得很古怪：“她也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