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我看上去不太一樣嗎?”
司霖莘以為她要考驗自己,頓時慎重起來,視線從頭到腳掃過,是化妝了還是做頭發了?
抱歉,他一個直男,真的沒有看出來哪兒不對勁。
“是有點不一樣。”
司霖莘睜眼說瞎話。
路呦呦問,“對啊,你也覺得我變醜了是不是?”
司霖莘:“???”
真是天降一口鍋,明明已經足夠謹慎。
“你先冷靜一下,你告訴我,哪兒醜了?明明一直都很可愛。”
不想聽!不想聽!路呦呦捂臉, “我今天照鏡子越看越覺得額頭上頂著這個醜。你怎麼不攔著我,我居然還天天去上班。”
這反射弧可真夠長的。
司霖莘想了想, “可是你等會馬上就要拆線了,不要想醜不醜的問題,還是擔心會不會留疤吧。”
可真會安慰人!
被司霖莘這麼一安慰,果然不焦慮了,因為直接選擇死亡。
原本鬧著要去醫院,坐上車之後,路呦呦就開始後悔,開始顧左右言他,“我好像忘記帶身份證了。”
“我給你拿了。”
司霖莘就知道她會這樣,揚了揚自己的皮夾,路呦呦的身份證就在裏麵放著, 跟他的放在一塊。
“我的病曆本沒有帶!”
“在車上,在你麵前的箱子裏麵收著。”
“問診卡沒帶! 我記得我忘記在辦公室了,要不等下次去吧。”
“那就辦張新的。”
“可是要錢啊!不要花那個冤枉錢!一百塊一張呢!”財迷路呦呦上線。可算是找到一個理由,她作勢要下車。
司霖莘落下中控,車門無法打開。
帶著涼意的聲音響起,“診療卡可以退,大不了到時候去了再退就是了。”
路呦呦蔫吧。
“呦呦,拆線是遲早要麵對的。你躲不過的去。”
“可是我害怕啊,萬一毀容了呢。”是女人都會緊張的!
看她真的鬱悶,司霖莘覺得剛才那個玩笑開地過分, “我隻是開玩笑而已,看你這麼緊張我覺得好像並不好笑。寶貝,毀容不毀容我都愛你,因為我瞎。”
司霖莘送的這顆糖裏麵包著玻璃渣!
路呦呦眨巴眨巴眼睛,抿緊唇線,沒有好臉色,“你這樣很容易變成單身狗的,我警告你哦,給你一個機會,好好安慰我,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寶寶不開心,寶寶需要人哄。
司霖莘想了想,這一次沒有再在危險的邊緣試探,“想點開心的,拆線了就可以去吃好吃的,你可以不用再忌口。”
聽著確實有那麼些治愈的效果。
路呦呦點頭,不過還是不怎麼愛說話。
……
直到醫生拆線,確認隻留下一道很小幾乎看不見的疤痕,路呦呦才真正活過來。
長出一口氣,路呦呦跟司霖莘提出來,“我必須要大吃一頓,不,起碼三頓,來壓壓驚。”
“天天都可以吃好吃的。”司霖莘頓了頓,“呦呦,搬來跟我一起住吧。”
現在她額頭上的傷好了,回家住還是繼續留下來,這是個問題。
司霖莘比路呦呦想得長遠,並不想跟路呦呦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