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瀚生怕蘇婉君有什麼陰謀,忍不住去見了扶兮,見她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隻是他想不到,自己還是算錯了,蘇婉君設下陷阱引他離開王府,一麵伏擊扶兮,另一麵又找人刺殺父親,但幸好父親的貼身侍衛把刺客給殺了,否則他必定會自責終生。
蕭君瀚到達國師府的時候,國師早已著人備好茶點等候多時。
蕭君瀚絲毫都不驚訝,國師定然知道扶兮入獄,而他唯有來求他,才能讓扶兮平安的出來。
國師還是一身金色刺繡黑袍,端坐在正上方案幾之前,一臉威嚴,不可逼視。
國師見管家引蕭君瀚入內,不等蕭君瀚開口,便攤開手掌朝旁邊示意了一下,道:“坐。”
蕭君瀚目光隨著他的手勢瞟了一眼後,開門見山的道:“國師既然已經知道我會來,應該也料到了我的來意,既如此,那也就無需再客套,隻要你說出條件,我若做得到,絕對不會有半分猶豫。”
國師頭都不抬,一麵看著桌麵上的折子,一麵冷聲道:“坐。”
蕭君瀚眉頭緊蹙,並沒有依言而坐,負手而立站在大廳正中,緊盯著他。
國師沒有說第三遍,任由蕭君瀚站著,直到天色漸暗,大管家幾次想要給國師送午膳和晚膳都被門口的麥格給攔住了。
大管家雖然猶疑,但麥格的話他不得不聽,隻得端著飯菜又退了回去。
蕭君瀚站著一動不動,國師不與他說話,他也沒有開口,他知曉,自己就算是再三詢問,依著國師冷傲的性子,若不想搭理你,即便磨破嘴皮子,也絕不會多說半個字。
但他身子畢竟沒有好利索,站了十幾個時辰,沒有動,雙腿早已發麻發酸,微微顫抖起來。
國師就好像是故意而為之,蕭君瀚不知他是不是因為朱穆峰頂之事的緣故故意報複他,但他既然為了扶兮而來,不管國師如何刁難,他都絕不可能退縮!
直到天徹底蒙上黑影,再也看不起折子上的字跡後,國師這才抬起頭來,對著外邊冷冷的道:“上燈!”
麥格聽到喊話,這才放大管家入內,掌上燈燭。
國師起身,走至蕭君瀚麵前,有意無意的掃了眼他的雙腿,道:“看來恢複的挺好,這麼久還依然能夠站立,扶兮可真是豁出命去了。”
蕭君瀚不知是不是自己臆想多了,竟然聽出一絲醋意在其中,他很想揶揄他,但又想到此次過來乃是求人幫忙,隻能把到嘴的話給吞了回去,平淡的道:“當然還是要感謝國師當日留命不殺之恩。”
國師忽的記起那日之事,心中江濤翻滾,冷酷的麵容似是結上了寒霜。
他頓了好一會,才道:“你要謝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想救的那人。天牢是什麼地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而她又是為何才被關進去的,你更加清楚。你來求我,莫不是想要讓我也被關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