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君慌忙移至床邊扶住,腦袋狠狠地晃了晃,暗道:“死丫頭這是下了多少藥?在酒盅裏下藥,怎麼也沒和我說一聲,讓我有個防備?哎,不管了,正好靠著藥的作用,也不必扭捏了。”
她轉目看向蕭君瀚,就待俯身趴在他的身上,就見蕭君瀚翻了個身,捂著肚子,道:“尿急,尿急!門呢?門在哪?”
他起身就要出門,蘇婉君很想伸手拉住他,可是自己雙目越發模糊,身體滾燙的厲害,反觀蕭君瀚,除了醉酒以外,竟然絲毫沒有被春.藥左右的跡象,難道浣書沒在茶裏下藥,而是下在了他的酒裏?而那酒恰好被她給喝了。
就在她納罕的時候,蕭君瀚已經掙紮著起身朝門口跑去。
她根本來不及阻攔,整個身子一傾便摔在床上昏了過去。
蕭君瀚並未出門,而是扭頭看著她,眼底一轉,謹慎的朝她又走了過去,叫道:“婉君,婉君?你沒事吧?”
半晌後,他見她依舊沒有動靜,一麵緊緊地注視著她的表情,一麵伸手把她擺正,替她脫了鞋子,見她確實昏過去後,這才冷翹著嘴角,朝門外踏去。
雖說他對蘇婉君的印象平平淡淡,可自從今日出恭時,無意撞見浣書鬼鬼祟祟的,他心下好奇就偷偷跟蹤著她一探究竟,沒成想,這一看頓時讓他對蘇婉君充滿了鄙夷。
她的嫁妝錦匣裏竟然裝了大量的春藥!見此,他靈機一動,故意找來阿福讓他喊浣書,然後掉包了所有的春藥,放上了補氣散,又支開準備婚房事宜的嬤嬤們,把幾倍的春藥和迷藥撒在了酒壺裏。
她既然敢設計他,那麼他就讓她自食其果!
阿福不知世子為何讓他等在兮兒的院子裏,隻能局促不安的站在樹下,絞著雙手,胡思亂想著。
直到聽到腳步聲響起,他懸吊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心中想好的說辭一下子間全給忘記了。
蕭君瀚走到他的身側,用極低的聲音道:“我已經把人都支開了,今天夜裏不會有人來的,你去替我洞房。”
“……”
阿福嚇的差點跪倒地上,哭喪著臉道:“少爺你不要取笑我了,我真的對世子妃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的!”
蕭君瀚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用這麼緊張,你有沒有拿我當兄弟?要是當我是兄弟就替我把這件事做了,你知曉我的心中隻有兮兒一人,我不可能對不起她的。而且我知道你喜歡蘇婉君已經很久了,這也算是哥哥我滿足你一個心願。”
“這……可是這……”
阿福結結巴巴的不知如何去說,短粗的眉毛擰在一起,糾結的望著他。
蕭君瀚笑道:“我都不在乎,你在乎啥?蘇婉君想要個洞房,那我就給她個洞房讓她安心!不管你是為了蕭氏一脈也好,是為了遵循我的命令也罷,今日你都必須幫我把這件事辦了!”
他挑了挑眉,伏在阿福的肩膀一側,笑道:“替我把這綠帽子給坐實,最好能夠讓她懷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