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兮現在腦袋裏一片混沌,她已經記不起來她如何受的傷,為什麼昏迷,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了世子遇刺的那一刻。
她好想問問阿福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嘴唇蠕動卻無一絲聲音發出,硬生生憋出了一身的汗。
阿福輕手輕腳的幫她撤掉被子,枕頭壓低,扶著她躺了下去後便悄悄離開了。
未有片刻,屋內走進來一位身著麻衣隻有十二三歲的小婢女,她小心翼翼的關上門,捧著比自己肩膀還要寬的大銅盆竟穩穩當當的朝床邊走來,所有的動作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要不是扶兮睜著眼睛看著,都不可能知道有她的存在。
小婢女垂眉斂目,小麥色的腮頰上不知是羞赧還是天生布著一層紅暈。
扶兮很想問她是誰,叫什麼名,但是苦於無法開口,隻能靜靜的看著她幫自己擦洗,原來昏迷的這些時日都是她在照顧,扶兮懸吊的心漸漸放了下去,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小婢女不知是不是累了,她在忙完所有事情後,走到門邊抱起豎在牆上的涼席鋪在了地上,又把旁邊的被子和褥子鋪好,竟蜷縮在裏麵快速的睡了過去。
扶兮或許是因為昏迷太久的緣故,一點都不困,靜靜地看著天色越來越晚,她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麼平靜過了。
一陣涼風席卷而來,扶兮眼前一花,國師已經把一顆藥丸塞進了小婢女的口中。
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她嗖的坐起,怒目而視。
“安神丸,不是毒藥。”
國師竟千載難逢的解釋了一句,但麵色倏兒又冷峻起來。
“看來恢複的挺不錯。”
這人就如鬼魅似的,行動極為迅速,扶兮還未看清,下巴就被大力捏開,塞進去了一顆比鵪鶉蛋都要大的藥丸,藥丸入口即化,苦澀裏泛著絲絲甘甜。
扶兮一怔,緊接著她瞪著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眸子,表示著抗議。
國師好像今日心情不錯,他竟然一挑眉又解釋道:“你不用這麼害怕,這一個星期這東西你沒少吃。”
他搬過扶兮的肩膀,讓她背對著他盤膝而坐,又輕柔的褪去她的短襦,登時一片雪白的春光映入眼簾。
扶兮又焦又燥,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著,臉憋的通紅。
“你想做什麼?!”
她終於咬著牙把話吐了出來。
國師不知是不是故意挑逗,他探著身子伏在她的耳邊,用充滿邪魅的磁音輕吐道:“你每天晚上都這般與我,怎麼害羞了?”
他說著,伸手在她香肩上抹了一把。
扶兮就如受驚的小貓,汗毛根根炸立,卻又動彈不得。
她漲著通紅的臉,眸中散發著要吃人的光芒,咬牙切齒的艱難的吐道:“你要是敢動我,我就殺了你!”
但是她的威脅對於國師來說就好像鴻毛飄落,不痛不癢,國師伸手從腰際撫向她的小腹,在她耳邊嗬氣輕吐道:“等你能動了,再說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