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龍脈嗷了一嗓子,頭一偏,“可不就是我們。”
要說這畝檫可真是倒黴,算計了大半輩子,滿手的人命,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如今他狼狽的被定在草地裏,以一種十分奇特的姿勢。
他的頭朝下,雙腿跪在地上,屁股撅的老高。這個姿勢果真有些叫人難以嚴明,舒嫿看看龍脈,“你弄的?”
龍脈點點頭,從樹上一躍而下,“這不知死活的人類想坐收漁翁之利,也不想想他哪裏是我的對手。”
凡人對上龍脈,確實沒什麼勝算。
“從前是我年少無知,這家夥的先祖把我困了這麼久,這狗東西還妄想吸光我的龍氣,做他的春秋大夢。”龍脈呸了一聲,“不過就算我不動手,他也活不久了。他元神那個厲鬼根本融合不掉,早晚會爆裂而亡的。”
這倒是省了舒嫿不少事情。不過饒是這樣她也不能輕易放過畝檫,她鬆開黎恒的手走向畝檫,“你不是很能耐嗎?怎麼不跑了?”
畝檫整個被定在原地,話也不能講,眼珠子倒是來回的轉。一會黑一會白的,看來小蟲在他體內元神內也不太平啊!舒嫿掏出鎖魂鏈把他先栓起來,跟牽小狗一樣牽著他,“走吧!得把小蟲剝離出來。”
黎恒頗為無奈,龍脈湊到他跟前,用力嗅了嗅,“上回我就是聞到了你的味道才蘇醒的。我就知道你肯定還活著,龍神之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死呢!”
“我男人當然不會這麼容易死了!”她一把推開龍脈,沒好氣道:“別整天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龍脈吐吐舌頭,舒嫿背著鎖魂鏈瀟灑的走在黎恒邊上。他要給她拿她還不肯,非要自己背著鏈子,就這麼把畝檫拖回去了。
其他人都是在原地休息的。薑照和早就醒來了,他的傷比其他人要重一點,畢竟凡人之軀太脆弱了。不過也都是一些皮外傷,無礙性命。
他揉著腦袋找自己的桃木劍,卻發現青黛坐在一邊發呆。他舔舔嘴,連劍也不要了。薑照和挪過去,“青黛,你是不是哪裏傷到了?”
她沉默的搖頭,就是不肯說一句話。薑照和著急的不得了,偏偏又不好把人扒開來看。盛哲一腳踢過去,“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盛哲把薑照和拽走,石萌萌則是蹲在青黛跟前。青黛打起精神摸摸她的腦袋,“我沒事。”
舒嫿他們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青黛也終於回神了,“是大人回來了。”
“瞧瞧,我把誰帶回來了!”舒嫿把鎖魂鏈往地上一丟,畝檫還想再逃。她一把踩住鏈子,“你還不死心,我跟你說,今晚你是跑不掉的。”
盛哲挑眉,“你還挺有本事的。”他目光落到他們身後那少年身上,“龍脈?”
龍脈瘋狂點頭,“怎麼樣,我是不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諦聽哼了一聲,毒舌依舊,“分明就是乳臭未幹!”
龍脈氣的直跺腳,當下要找諦聽理論。舒嫿卻攔住了他,“做什麼做什麼!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沒輕沒重的,給我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