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月樓著急她的情況,可是他又沒有拘留室的鑰匙,根本進不來。隻能幹著急,舒嫿忍著痛問他:“黎恒呢?”
“他在醫院裏。”提及黎恒他也是一臉擔憂,“查不出任何問題。舒嫿,他會怎麼樣?”
“他被困在夢魘製造的夢境裏麵,如果不能及時出來他的肉身就會一點點枯竭,最後走向死亡。”舒嫿咬咬嘴唇,把手腕上的鐲子退下來遞給匡月樓,“你再去一趟醫院,把這個鐲子放到他手裏。”
縱然有了那枚銅幣,為了保險起見,她再給黎恒加了一個活命的籌碼。
匡月樓點點頭,轉身離開前又道:“我知道你有本事能出的來。但這裏有監控,你自己注意點。”
“我心裏有數,你快走吧!”舒嫿趕他離開。等人走後她才痛的跪下來,這黑狗血裏不知道參合了什麼,她的傷口越來越疼,潰爛程度也比之前嚴重了。
這疼痛穿透血管,抵達她四肢百骸,她疼的腦子都不好使了。偏偏警察局裏戾氣又重,會壓製她的力量,往日裏她沒受傷也就算了,現在她一旦受傷,這種戾氣就是致命的。
“混賬,蘇妲己你最好不要被我逮到。否則我一定扒了你的狐狸皮!”她靠著牆喘息,傷口疼的厲害,她腦子一片混沌。
現在可不是暈過去的時候。她咬咬舌尖,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她扶著牆慢慢站起來,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笑聲,“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薑照和靠著牆,看她跟看猴子似的,“這才個把小時,你怎麼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
“你特麼去哪裏了?”舒嫿窮翻白眼,“先前你不見了,我和黎恒還找你了,我還以為你被那妖精弄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去了哪裏。”薑照和捏著下巴,小模樣很糾結,“那黃符燒到了盡頭就沒有了,我在那黃符上做了手腳,隻要一停下來肯定就是有異常。等我過去的時候地上有個大坑,我來不及刹住就掉下去了。”
薑照和有幾分丟臉,終歸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那坑好似一個墓,墓道很多,機關也很多。但我懷疑那隻是一個幻境,不過我還是很小心,後來總算找到了出口,等我出來的時候就瞧見警察來了,帶走了你們,我就跟著來了。”
“不是幻境,是夢境。”舒嫿靠著牆,慢慢道來,“夢魘你聽過嗎?上古遺留下來的一種精怪,由夢境衍生而來。夢魘製造出的夢境太過逼真,可以讓人沉醉在其中無法自拔。”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舒嫿想想就腦闊疼,“三界怕真是要大亂了。四大凶獸作亂不說,萬妖誌裏的鬼東西又全跑出來了,照這種情形下去誰也逃不開。”
帝都那頭有琴蟲作亂,嵐城這裏又妖孽不斷。舒嫿呈大字型躺在地上,這些事她並不想理會。她已經不是九重天上的帝姬了,不是什麼天帝之女,三界之內也不是她的臣民。她為什麼還要為了他們再去淌這趟渾水,再去犧牲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