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感覺,她也清楚黎恒對自己的心動。但有些事她恐怕不能回應,匡月樓見她這個樣子,禁不住的冷笑,“可憐我那個好兄弟,隻怕要癡心錯付了。”
“他很好,隻是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我不可能跟任何人在一起。”舒嫿舒展了手腳,她摩挲著光潔的手臂,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匡月樓,我永遠也不會愛上任何人。感情一事,我並不熱衷,也不會涉足。”
言下之意,她不愛黎恒,但也不會再愛上別人。
匡月樓說不出話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樣一個女人,光看外表跟火一樣熱烈,妖豔又熱情,可是骨子裏卻比誰都冷情。
“我希望你可以勸勸黎恒,讓他不用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這並不值得。”她爬起來,理了理裙擺上的汙漬。
匡月樓苦笑,如果感情這種事情是可以用勸,是可以用理智來衡量,恐怕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了。
誰在愛上之前都是大言不慚的,可誰也都是在愛上之後無法自拔的。有些話言之過早,隻怕日後還是要自食其果。匡月樓作為一個局外人,到不能說對待感情一事看得格外清楚,但他看得明白,舒嫿未必像她說的那樣對黎恒無情無義。
舒嫿的裙子已經髒的看不出本來麵目了,裙擺從小腿那裏一直裂到大腿根。匡月樓脫下自己的外套,她從容的接過來披上,“我們得離開這裏。”
匡月樓點點頭,“你沒來之前我已經查看了一邊,這裏是墓室之下,恐怕上頭的墓室也都是假的,真正的主墓就在這山窪之中。”
他們四周都是懸崖峭壁,上麵有很多的山洞,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她和匡月樓手裏也沒有可以照明的工具,輕易闖進去恐怕得不償失。誰都沒有要輕舉妄動的意思,匡月樓道:“目前,我們要先出去找到黎恒跟他彙合,但是我們現在連照明工具都沒有。”
“誰說沒有?”她揚起一個自信的笑容,從匡月樓包裏找出一個醫用藥棉,又從邊上撿了根樹枝,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一個簡陋的火把就做好了。
匡月樓從邊上又抱了不少樹枝,“恐怕這一路上我們得不停地換了,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強。”他甚至都沒有問她那火是從哪裏來的,隻是背上包,帶著她攀上最近的一座山。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你想要我做什麼?”這是他唯一的選擇,黎恒權衡再三還是應承了。
“蘇妲己這個妖女並沒有灰飛煙滅,我要你幫我找到她,然後用這根發笄狠狠地插進她心口。”薑皇後的語氣嚴厲,同之前的溫和完全兩樣。提及那個人的名字,她的麵容都開始猙獰,“唯有這樣,她才能真真正正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一根發笄出現在他麵前。千年前的做工不能後世相提並論,商周時期的製作工藝本就算不得精美,可是這根笄未免也太過粗糙了。通體是用青玉而成,頂部是一個狐狸的樣子,那狐狸還是九尾的,但不曉得是不是手藝人的技術不到家,那尾巴雕刻的斷斷續續,並不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