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恒眯起眼睛，神色慎重。小何不疑有他，嘻嘻哈哈的又擠到女同事堆裏點餐了，黎恒一瘸一拐的回到辦公室，幾分鍾後徐岸滿頭大汗的進來，“頭兒對不起，路上堵車，耽誤了點。”
黎恒正在理思緒，驟然被打斷了心情有點煩躁。徐岸喘著氣，“李校長的屍體回來沒有，月樓那裏應該沒這麼快出報告。摔成那樣，估計也取不了什麼證。還有郭老師，問題肯定在她身上！”
黎恒驟然抬起頭，目光銳利，徐岸被他這種看眼看的心裏發怵。他裝作隨意的模樣抽過桌上的紙巾擦擦頭上的汗水，“這天實在太熱了，我一下車就奔過來了，警察這工作真不是人幹的！”
“屍體還在路上，月樓跟著呢！郭老師也帶回來了，回頭你跟我一起去審。”黎恒重新低下頭，他轉這筆，“出去喝口水歇歇，別案子沒破你自己先中暑倒了。”
徐岸幹笑了幾聲然後就出去了。黎恒盯著他的背影若頭所思，他心裏隱隱有一種猜測，但又覺得不可能。
直到外賣送來了，小何進來喊他，“頭兒，我們點了小龍蝦，有你最愛的十三香，快出來！”
“你們吃吧！醫生讓我忌口，很多東西我暫時吃不了。”黎恒笑笑，小何正要出去的時候他把人喊住了，“小何，出警的時候你們誰通知的徐岸？”
“我啊！當時我接到老李的電話馬上就趕過來了，路上還通知了其他人。”小何咬著筷子頭，神色莫名，“怎麼了？”
黎恒笑笑，“沒事，我就隨口問問。對了，老李是怎麼跟你說的？”
“老李就說嵐城中學發生命案了，死了一個人。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我們也是去了才知道你和舒小姐也在的。話說我還奇怪呢，你們倆大晚上的去學校做什麼？”小何皺皺眉頭，總覺得自家老大瞞著自己什麼。
黎恒隨口回答：“我們是去了解許雯的情況的，正巧碰到了李校長摔死。”
小何離開辦公室，黎恒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了。他記得很清楚，他報警的時候隻說學校裏發生了命案，因為時間緊迫他沒有解釋很多，甚至都沒有提及李校長和郭老師。
小何他們率先抵達的都尚且一無所知，怎麼才趕來的徐岸已經知道的這麼清楚了。不對，肯定不對！黎恒麵色難看，他又把死者和徐可的關聯畫了一筆，然後在徐可的邊上寫上徐岸兩個字。
他給了同事半小時吃夜宵的時間，吃完之後就開始幹活。他帶著徐岸和另外兩個人去審訊室，小何和段白負責審訊，而他和徐岸則是待在監控室裏。
“段白不行，還是我上吧！”徐岸提議。
段白是才調來的新員工，小姑娘警校畢業沒多久，一腔熱血倒是十足。黎恒找了一張凳子坐下，“總要給新人鍛煉的機會。段白挺聰明的小何又是個人精，兩個人未必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