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恒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舒嫿在原地站了十幾秒,這小食物不對勁啊!好像在跟她鬧脾氣?
海藍不在,塔羅館今天也沒生意,小訛獸被她差出去跟著徐岸了,她躺在棺材裏,嘴裏叼著一包血開始想事情。
李校長的話聽上去合情合理,可是總感覺不對勁。至於哪兒不對勁她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一種直覺。舒嫿喝光了血,把袋子揚手一丟,正好丟進牆角的垃圾桶。
她合著眼睛閉目養神,半小時後爬起來,“煩死了!這些該死的人類!”她坐在棺材裏打了個響指,再緊接著棺材裏就空無一人了。
舒嫿一直不大喜歡地府的,覺得太過壓抑。她是不死之身,可過的一直不盡如意,地府這個地方,能看透的事情太多了。
“大人!”兩個鬼差蹲在忘川河岸邊嗑瓜子邊吹牛,其中一個餘光一瞥就瞧見了舒嫿,急忙站起來,說話都哆嗦。
女魃的威名響當當,是整個地府都要畢恭畢敬的人物。舒嫿擺擺手算是打過招呼了,她一路穿過奈何橋和望鄉台,直接去了閻王殿。
閻王爺最近愛上了搓麻將,前段時間來了個鬼報道,據說生前是開賭場的,十八般賭術樣樣精通。把閻王爺哄得團團轉,抓了判官和白無常整夜的打麻將。
“杠開!”
舒嫿進去的時候閻王爺正開心的大喊,一點都沒有往日裏那副威嚴的模樣。舒嫿靠著門框,敲敲了門,“我說幾位,十八層地獄裏的厲鬼都逃出來了,你們還有心思在這兒打麻將。”
閻王趕緊把手裏的麻將丟開,一把跳起來,“什麼!何人如此大膽!”
判官還算有些理智,瞧見舒嫿後就知道是這位大神在誆騙他們。於是拽拽閻王,後者才慢慢冷靜了,“女魃大人。”
白無常也站出來跟她問好,另外一個鬼才來沒多久不認得她,尷尬的站在邊上。舒嫿輕輕瞟了他們幾個一眼,閻王向來作威作福慣了,可這會屁也不敢放一個。
舒嫿走到上首,掃了一眼麻將桌,“看不出嘛!閻王爺,你還挺與時俱進的啊!”
閻王尷尬的哈哈大笑,他抓抓後腦勺,“這地府清冷,實在是沒事可做,難得尋到一些樂子打發時光罷了!”
她哼了一聲,判官彎著腰湊上去,“女魃大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這是我家,我還不能回來了?”她曾是天帝之女,後來下凡成了女魃,成了半神半鬼的姿態。九重天她已經回不去了,可是天帝到底心疼女兒,偷偷地把地府給了她做容身之處。
不至於她無家可歸,無處可去。
“哪裏的話!地府就是大人的家,大人想何時回來就何時回來。”判官擦擦頭上的冷汗,這位祖宗他可是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