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倆本來打算回塔羅館的，但是警局一個電話她們隻能回去。警局裏氣氛很嚴肅，舒嫿才進辦公室就聽見了哭聲，是同組的其他女警員，“太可怕了！許雯死的太慘了！”
舒嫿和海藍麵麵相覷，這是找到了許雯的屍體，哦，也許說是屍塊比較合適。
匡月樓站在邊上，推了推眼鏡，聲音依舊冰冷，“根據dna對比，食堂冰櫃裏的屍塊確實是許雯的。”
一句話說完不少人都捂著嘴幹嘔了，許雯死了這麼久，屍體遍尋不獲。哪裏曉得屍體就在警察局內部，居然還被食堂做成了糖醋小排骨，一想到最近大夥兒都吃了，那種感覺簡直了。
隻有舒嫿注意到徐岸沒有嘔，他隻是臉色蒼白的坐在一邊，握著茶杯的手一直在抖。
局長臉色也不好，他倒是沒有吐，到底還是個領導，還是能沉得住氣的。局長心情更糟糕了，“上頭也知道了這件事，現在已經極度重視了，我們擔子也更重了。但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將凶手繩之以法。”
一個女警員哭喪著臉，“頭兒，是不是真的是厲鬼索命了？要真是這樣，我們隻是普通人，怎麼鬥得過？”
話音才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對準了舒嫿，舒嫿為什麼會到警局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要說一開始都是嗤之以鼻的態度，那麼自從上一回崔寒被鬼上身的事件之後，所有人都開始默默地相信了。
“舒嫿，真的有鬼是不是？”
她勾起唇角，“自然是有鬼的。不過在我看來鬼有什麼可怕的，最可怕的難道不是人心嗎？心中有鬼，做出來的事情才會泯滅人性。”
徐岸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局長解散了會議自己先回辦公室了，剩下的人也慢慢散了。舒嫿跟著匡月樓回到他的辦公室，“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
“你那樣明晃晃的提示，我要是再不知道，就是蠢了。”匡月樓瞧了一眼在他辦公室東張西望的海藍，隨後又把視線轉移到舒嫿這裏，“你知道全部？”
“一點點。”她抿唇笑，“不過我並不打算淌這趟渾水，冤有頭債有主，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
匡月樓皺眉，舒嫿解釋：“厲鬼是靠著怨氣而存在的，存在的意義就是報仇，那些死者確實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不是凡人，沒有那麼多七情六欲，她犯不著插手。
從警局出來後海藍忍了好幾次，還是舒嫿看不過去了，“有屁快放。”
“大人，您真的不打算幫他們嗎？”海藍咬著嘴唇，覺得怪可憐的，“黎警官對這件事挺上心的。”
“蠢材！一個普通警察也妄想跟鬼鬥，要不是我，他早死了無數次了。”她直翻白眼，“不幫。死了這麼多人，證明徐可當年肯定是遭受過同樣的委屈和罪孽，她殺光了自己要殺的人自然就會收手。我犯不著幫這些凡人，我是女魃又不是女媧。”
“哦。”海藍低下頭再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