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遠立刻說道:“對,就是這個意思,這次叫你回來,就是一起商議商議,看咱們怎麼幹他一票!”
雷虎說道:“此事不急。明日有幾位山寨的頭領要來,到時候一起商議。你先歇著,好好想想該怎麼辦。振遠陪著你。”
雷振遠大喜,和李存一起告辭後,直奔李存在汴州的宅子。
路上,李存問道:“小石呢?這次回來怎麼沒見他?”
雷振遠歎口氣:“唉,最近世道不太平,咱們鏢局的活也多,你沒看鏢局的鏢師們都沒幾個了?他和小山他們,各帶一隊,出去走鏢了。我記得他這一趟走的遠,似乎是到甘州,一個賣茶葉和絲綢的大客商,南邊來的。”
一看到李存回來,他府中的家人喜出望外,趕緊迎了進去。雖然有陣子沒在,但是宅子裏依然打掃的幹幹淨淨,李存對這幾個家仆很是滿意。坐下奉上茶,仆人退下了,李存和雷振遠閑聊幾句。雷振遠對七雄幫很感興趣,問了不少問題,李存一一回答了。雷振遠感歎自己一直也沒獨立幹過什麼,對李存年紀輕輕就獨領一幫人馬,很是羨慕。
李存苦笑:“這事當真無趣的很,你是沒有統領過不知道。等將來,嶽父將鏢局給你了,你就知道這裏不好幹了。”
雷振遠不以為然:“怎麼不好幹?一聲令下,自有數百數千人領命而行,多威風。”也許是一直在父親羽翼之下,他對獨自帶領一路人馬總是很渴望。
李存正色說道:“振遠兄,你可曾想過,這些手下,也是要吃要喝的?數百人,就要有數百人的口糧工奉,大把的銅錢是少不了的。還有,數百人有數百個想法,不是每個人都那麼乖乖聽從號令的,你想幹什麼,得提前和頭領溝通,一個一個去說服,待大家都同意了你的想法,還要想好該怎麼去做……”
眼看他還是不以為然,李存繼續說道:“我那幫派小,就拿漕幫和咱們家來說,漕幫財大勢大,但盯著他的人也多,不說更進一步,能守住基業不被別人吞掉,就要多大的精力。咱們家,鏢局是建立在綠林盟主這個基礎上的,你是盟主,總不能讓手下的寨主頭領們沒吃沒喝吧?他們弄到錢了,是要跟咱們分成,可他們若是惹了事了,還要咱們出麵去平息,而且他們隻是奉嶽父為盟主,盟主麼,就是想聽你的就聽你的,不想聽,咱們也沒什麼法子的。”
雷振遠一聽就笑了:“哼哼,沒什麼法子?你是不知道,就在去年,我就帶人平了兩家不聽號令的山寨,他們寨主的腦袋,就掛在山寨大門上!”雷振遠喝口茶,繼續說道:“我知道一大家子人不容易,可我也不想那麼多,像我爹那樣手下數萬人,我想都沒想,就想自己有個幫派,或者有個山寨也行,逍遙自在,自己當頭領,多好。”
李存一聽,不停搖頭:“這怎麼能行?你是嶽父的長子,將來肯定是要繼承這個家業的。未來的盟主大人,你要有統領數萬人,一統北方綠林的豪氣,可不能是有個山寨就滿足啊。”
雷振遠聽了隻是苦笑:“數萬人?我想想就頭疼。算了不說了,你回來了咱們出去,你也有段時間沒去醉月樓了,他們那邊來了個新廚子,手藝很是了得,走走走。”
二人正要出去,在門口就被雷巧兒給堵住了,她惦記著李存,一聽說李存先回來了,就再也坐不住了,瞅了個空子就也溜了回來。一聽說二人要去醉月樓,就吵著也去。雷振遠和李存都是無奈,隻好答應了。
李存問道:“雷雷和雷電呢?”
雷巧兒想了想,說道:“被我爹叫過去不知道說什麼呢,不用管他們倆,他們肯定和雷風他們在一起呢。”
三人說說笑笑來到了醉月樓。
天色將晚,華燈初上,醉月樓上已經是人頭攢動,大廳裏坐的是滿滿當當。不過一見雷振遠,大老遠的掌櫃的就一臉笑地跑了過來:“哎呀雷公子你可來了,您的那個包間還給您留著呢。怎麼著,今天還是老樣子?”
雷振遠一指李存夫婦:“今日是他二人做主,你招待好他們二位就是。”
掌櫃的一眼就認出了李存:“哎呀,這不是李公子嘛,快請快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