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存下了命令,萍兒和菱兒姐妹二人就不再穿黑衣了,二女一穿鵝黃一穿嫩綠,倒是看起來格外養眼。
李存早已得知,二女和他遭遇倒是差不多,在五六歲的時候小村遭了兵災,不知道哪裏的潰兵洗劫了村莊,她們的母親被奸殺,父親受了傷。萬般無奈,就將小姐妹給賣了。幾經輾轉,被王紹買了,從小就被花重金延請名師培養。因為際遇差不多,她們和李存倒是相處的格外好。李存這裏也沒那麼多規矩,所以二女臉上每日也不再冷冰冰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李存和雷巧兒二人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穿過,直奔延福宮。林子和眉頭一皺,他看出來李存身後的兩個護衛精壯異常,顯然武藝不凡。沒等他想出計策,這群人就穿過人流,進了延福宮。林子和叫了兩個機靈的小徒弟,跟著進來了。
今日的延福宮不複當日李存來的時候那般冷清,殿內殿外,院裏院外熙熙攘攘的香客絡繹不絕,把個小小的延福宮擠了個滿滿當當。
李存此刻並沒有與洞玄子相認——現在洞玄子道長正忙得不可開交,唱名,擊磬,收錢,小徒弟在財神殿也是一番忙碌,藥王殿幹脆沒人。
李存一行人看起來就富貴逼人,漸漸的身邊的人就給他們讓出了一塊地方,李存和雷巧兒進了大殿,萍兒二女在後麵跟著,雷雷雷電就在門口站著。
這一來,倒是沒有其他的香客敢去上香了。
李存身手接過洞玄子遞過來的香,跪倒在蒲團上,給三清老爺恭恭敬敬地磕頭行禮。雷巧兒比他還虔誠,雙手合十默默許願。
上完香,李存站起身來,單手衝著洞玄子稽首:“道長,小生之前曾在此地對三清許願,如今賴上仙護佑,富貴榮華,現在特來還願。”說罷一伸手,菱兒乖巧地遞過來一錠大銀子,足足有二十兩,李存看也不看,直接丟在了功德箱內。
這一幕,全被林子和看在了眼裏。
洞玄子微微一笑,做出一副高人的樣子,指指三清,再指指李存,點頭不語。
雷巧兒看得莫名其妙,不過她另有心思,走過去稽首行禮:“道長,您算命嗎?能給我算算嗎?”
洞玄子掃了李存一眼,然後微笑著說:“女信士,您的姻緣就在身邊,又何必動問?”
雷巧兒心花怒放,連連感謝,從腰裏摸出來一個錦袋,也不管袋裏的錢有多少,是金子銀子,統統倒進了功德箱。
洞玄子臉色一變,說道:“信士且慢。我還有話說。”
雷巧兒抬起頭,很疑惑地望著洞玄子。
洞玄子不顧李存在雷巧兒身後瞪他的眼神,一本正經地說:“實不相瞞,女信士,您的姻緣,會有結果,隻是將來,必有傷心之事!”
雷巧兒趕忙問道:“會是什麼事?道長可有解法?”
洞玄子搖頭:“天意如此,貧道也是無奈。信士好自為之。”
李存撇撇嘴,拉了雷巧兒一下,說道:“這道士油嘴滑舌,最會裝神弄鬼騙人錢財,不要理他,咱們回去吧。”
洞玄子大怒:“大膽!這位信士,咱們初次相見,你何以出此惡言?”
李存哈哈一笑:“你看,老道士就會胡說,明明我去年就來過,要不然為什麼來這裏還願?你卻口口聲聲說初次相見,豈不是招搖撞騙?”
洞玄子一時語塞:“這,這個,你看,像今日,上香的信士如此之多,貧道怎記得清楚?貧道雖不記得,可你既然來還願,可見貧道還是有些神通,你為何還出言折辱?”
李存反唇相譏:“我還願,是三清神通,可不是你個老道士神通。莫非,你比三清還厲害?”
洞玄子氣的胡子都翹起來,連聲說道:“無量天尊,無量天尊,你這廝油嘴滑舌,三清座下,也敢狂言,給我出去!”
李存和雷巧兒笑哈哈地從三清殿出來了。
眼看這條大魚出來,林子和趕忙吩咐:“看到沒有,那個漂亮丫頭帶著錢,銀子都在她身上,記住這個人!”
小弟看看菱兒,又看看萍兒,問道:“哪一個啊,這倆一模一樣,都好漂亮……”
林子和一巴掌拍在花癡小弟腦袋上:“笨蛋,看衣服,那個穿綠衣服的就是!待會我們如此這般,這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