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刻白子墨在這裏,一定會十分無辜欠扁的說道,這哪兒是比賽?這完全就是單方麵的虐殺,瞧人家這一身破破爛爛的,和大街上的乞丐有得一拚!
汐月手腕猛的一翻轉,匕首消失不見,紅唇輕勾,黑芒閃過,黑色的長槍緊握於手,腳下急速奔跑!
“鏗——”
冷冽的槍尖寒芒微閃,滑入車塵宇寶藍色的眼中,連忙舉起手中的長劍阻擋這一槍,汐月修眉微挑,卯足了勁兒的一擊,將他震飛了數米遠。
車塵宇連忙掙紮著身子想爬起來,可麵前出現了一柄閃著冷芒的槍尖,而那槍尖離自己的命門之處還不到一厘米。
“還來嗎?”清冷的麵龐看不出任何表情,冷漠的問道。
寶藍色的雙眸順著槍杆對上白衣少年的黑眸,拽緊了拳頭,眸中浮現出不甘,隨後似乎認命了一般,垂頭說道:“我輸了!”
汐月眉梢微揚,似乎鬆了一口氣,如果麵前這人再不認輸,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馬月,又不能取他性命,還指望通過他找到真正的車辰雨,緩緩的收回長槍,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擂台。
直到車塵宇捂住自己的胸口搖搖晃晃的走下了擂台眾人才從激烈的戰鬥之中回過神來。
裁判走上高台熱情高昂的說道:“本場比賽!月落梓勝!”一瞬間下方所有人的激情都被點燃,紛紛大聲喝到“月落梓!”
不少人興奮異常的說道,活像中了五百萬大獎般:“我就說嘛,這變態一定會贏!我的一百萬兩!”說罷還猥瑣的搓了搓手。
無論任何地方,打賭都是一個讓人激情高昂的東西,這種決賽自然有不少人想發橫財,私底下押注這場比賽誰勝誰負!
當然結果一出來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憂,比如輸了的人活像死了爹媽一樣,嚎嚎大哭,悲壯的大喊道:“我的銀票!”
旁邊人忍不住幸災樂禍的說道:“早就叫你賭月落梓那個變態,你不聽。”
“就是,就是,本少爺今天賺發了,哈哈哈哈!!!”嘚瑟的笑聲聽起來異常欠虐。
……
聖雲堂的選拔大賽在哭笑中落下了帷幕,招收弟子將在兩天之後舉行,聽說還有額外的獎勵。
接下來的一天,汐月可是忙的熱火朝天,整個客棧人滿為患,全都是一些不認識或者眼熟的人前來祝賀,其中不乏有聖雲堂的弟子。
夜幕時分終於送走了最後一位道賀的人,汐月扭動著自己的脖子,隨手就將自己扔在了床上,哀嚎道:“這簡直比打架累多了。”不過看著快要擠滿整個屋子的禮盒,心裏勉強有了那麼一絲安慰,還好辛苦沒有白費!
腦中不由得浮現了一雙紫色的雙眸,隨即搖了搖頭,自己沒事想他幹嘛?卻止不住喃喃自語道:“不知道炎邪怎麼樣了?”一係列的變故,都沒來得及將治愈暗傷的丹藥給他。
“看來你的人緣還不錯嘛,真是讓本聖主好生嫉妒。”不知什麼時候桌子旁邊,一個騷包的紅色身影顯現了出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著一個禮盒朝著床上的某人笑意淺淺的說道。
汐月收回了思緒,百般無聊的扯了一下被子,懶洋洋的說道:“如果是送禮的,放在那裏就好,大門在那裏,不送!”說完纖細的手掌伸出被窩,有氣無力地在空中揮灑了幾下。
巫嬰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邪魅的桃花眼盯著床上裹著的不明生物,隨即放下了手中的禮盒,“你就是這樣對待你未來師尊的?”
被窩裏麵的汐月聽見這話,猛地一個鯉魚打挺,皺著眉頭問道:“不說了,我拜毒老為師嗎?怎麼變卦了?”臉色有些微變。
“就知道你會嫌棄,開玩笑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也許在明天毒老就要開始行動,”微沉的聲音,帶著不知名的情緒。
汐月利落的掀開身上的被子,盤腿坐在床上,纖細的手指磨挲著下巴,緩緩出口:“這麼快?”已經按耐不住了?修眉不由得輕蹙。
“而且,這幾天參賽者有很多莫名失蹤的人,第三名鬼鐸也不見了。”邪魅的桃花眼中淩寒一片,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比賽這幾日,幾乎每天都有幾人失蹤,這次失蹤的竟然是鬼鐸,是從比賽過後沒多久就失蹤了,沒有查探到絲毫蹤跡,即使他沒有贏取第一名,但是第三名也是炙手可熱的排位!一般情況下隻有傻瓜才會放棄這個機會!
眸光瞬間聚集在巫嬰身上,不敢確定的問道:“你是說鬼鐸也不見了?”鬼鐸和車辰雨那一戰,受的傷沒有個兩三天是好不了的,突然失蹤?不直覺中聽見一些人說過,最近這一兩百年失蹤的人數急劇增加,而且不知去向。眸中幽暗一片,問道:“那有查出來什麼東西嗎?”
夜風從窗戶吹進開,揚起了巫嬰瀑布般的發絲,整個人帶有些許陰鬱的氣息:“查到了,是毒老,即使已經查探出來始作俑者,但是一百年之間那些失蹤的人卻始終沒有任何線索!”手中的拳頭拽的死死的,桃花眼微眸,冷冽的寒芒蹦射而出。
一百年,零數加起來人數肯定不少吧?這麼多人沒有留下絲毫的蛛絲馬跡?那麼毒老和血老又究竟將這麼多的人安排在哪個地方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連個屍體都找不到!
“後天一定要小心行事,本聖主今天也是來送禮的。”說完手腕一個翻轉,金色的光芒一閃,一個巴掌大的金色盒子顯現出來。
汐月眉梢微微一挑,隨即打趣的說道:“巫嬰,你可是聖雲堂的聖主,送出的禮物可不能太寒磣了,”精神力透過盒子竟然感覺不出來裏麵的東西,一時不由得好奇起來。
“啪——”
巫嬰修長的手指一按開關處,金色的盒子發出一聲清亮的脆響,下一秒整個室內充斥著一股香味!
“七寸朽木!”汐月聞著這股香氣,不由得驚訝出口,一根大約兩根筷子粗細的深褐色木樁,估約隻有食指那麼長,木樁的邊緣處,淡淡的冒出幾條纖細的嫩個綠枝椏,上麵長了幾片細嫩晶瑩剔透的葉子,上麵流轉溢彩,如同纏繞著絲絲縷縷淡綠色的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