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人格認為,所有人都是偽善和不可信的。唐翰飛把愛戀寄托在一個女孩身上,是不理智的,會容易受傷。

因此,他策劃了一切。

朱從中嗯了聲,道:“修明,你和小飛都不用悲觀。我覺得有了愛慕這種感情是個好事。這是正向情緒。”

他頓了頓,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那個女孩能配合小飛的治療。”

唐修明愣道:“什麼意思?”

“我希望她能喜歡小飛。”朱從中補充道,“或者,積極地和小飛進行互動,刺激小飛的主人格,增強主人格的力量。”

“如果小飛再次失控”,他沉重地低聲道,“他下半輩子可能不得不待在醫院。”

朱從中說的是醫院。其實兩人都知道這所謂的“醫院”便是精神病院。

唐修明沉默了半晌。他緩緩地站起身來,來到玻璃窗前。

窗外,放眼看去是高高低低的建築和熙熙攘攘的人群。

“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他問道。

他知道,雖然唐翰飛不肯說,但朱從中想要知道的事情他一定會查到。

“林嘉麗。”

省城,沙家,書房。

沙蓓麗坐在大書桌前埋首看公文,而易國斌則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翻著手中的報紙。

嘩啦一聲,沙蓓麗把一份文件重重地扔在一旁,保養得宜的臉上顯得有些不耐煩。

易國斌聽到響聲,微微抬頭,笑道:“如果不想看了,就歇一會兒。”

沙蓓麗回看著他,臉色並未好轉,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算盤,不就是想讓我去醫院做檢查嗎?我跟你說了!我沒病!”

易國斌仍舊是好脾氣地在笑。他的聲音很儒雅,很和氣:“小麗,你不覺得你這一個星期都不太正常嗎?”

沙蓓麗回懟道:“還不是被你兒子氣的!那個死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易國斌悠悠道:“我聽說,女性性情大變,通常是體內的荷爾蒙水平產生了變化。”

沙蓓麗聞言,老臉一紅,啐道:“你個老不正經的!瞎說什麼?”

易國斌放下報紙,站起身來,笑嗬嗬地緩步走到她的跟前,拉住她的手,認真道:“小麗,我是說認真的。你不覺得你這是……”

“是什麼?不就是想說我更年期嗎?我是老了!你不喜歡可以去找個年輕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王部長夫人說你像三十出頭的模樣,瞧把你給美的!”

易國斌眉毛一挑,得,自己說一句,老婆有十句等著呢。

“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沙蓓麗杏眼圓瞪。

易國斌無奈地歎了口氣:“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是懷孕了?”

沙蓓麗聽了一愣,然後反應過來,臉頰重新變得紅紅的,道:“你瞎說什麼?我都多大年紀了!怎麼會……”

易國斌拿手指敲了敲她的腦袋道:“你的月事多久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