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成則照舊,牽著林嘉麗一起出去散步了。
走到一處林子旁,林嘉麗晚飯吃得太多,有些走不動了。兩人便尋了林子裏石椅坐下了。
好在現在是初冬了,林子裏沒什麼蚊子。就是這片林子茂密,天色一暗,裏麵陰森森的,有些駭人。
“如果有人走這條小路,怕不是會被我們嚇到呢。”林嘉麗嘻笑道。
石椅嵌在林子裏,如果路上的人不注意,很難留意到。
白彥成低聲笑了笑,右手便不聲不響地搭上了林嘉麗的肩膀,攬她入懷。
天上的月亮彎彎的,好像一個笑臉,笑意盈盈地俯瞰著大地上的一切。
林嘉麗把腦袋搭在白彥成的肩上,隻覺得此刻好不輕鬆愜意。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呆著,享受彼此的陪伴帶來的平靜和滿足。
突然,林子外傳來了腳步聲,踢踢踏踏的。
而且,聽著腳步聲的遠近,好似也往林子裏的小路走了過來。
林嘉麗沒有動。她希望這誤入林子的兩人隻是路過,不要停留,省的打擾她和白彥成難得的安靜時光。
可事與願違,路口的腳步聲走了幾步便停在了路上,兩人的說話聲也漸漸清晰。
“親愛的,我這不是出來陪你了嘛,你就別生氣啦。”說話的是一個悶聲悶氣的中年人的聲音。
林嘉麗聽到這煙嗓配上“親愛的”這種台詞,隻覺得渾身不舒服。
肉不肉麻啊,大叔。
“哼,上周還說帶我去看電影呢,結果,還不是騙我。”女人的聲音倒不顯老,聽上去二十多歲的樣子,帶著一種小女人的腔調。
隻是,這聲音怎麼聽上去有些耳熟?
不等林嘉麗細想,不遠處傳出一陣悉率的衣物摩擦的聲音。
“哎喲,那天我是特意勻出時間來的,誰知道那個女人病情突然加重了,要住院。我不好不露麵啊。”男人一把抱住了女人,解釋道。
女人好似啜泣了幾聲,才軟軟地說道:“友哥,我知道你是重情重義的好男人。我不怪你。隻是,我們見麵的次數太少了,人家想你了嘛。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永遠在一起嘛?”
林嘉麗偏頭看了眼白彥成,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這……這還是對野鴛鴦?
“你也知道,之前本來我要提離婚的,誰知道那女人查出來這個病?這個時候我也不好提離婚啊,畢竟我也要注意影響的。不過,親愛的,你不要著急,最多再過個一年半載的,我肯定會娶你!”男人信誓旦旦。
女人嬌弱地嗯了聲:“我相信你的,友哥。隻是我年紀也大了,家裏催的厲害。被逼的沒辦法,我、我也隻能去相親了。”
說著,女人柔柔弱弱地哭了起來,透著滿腹的委屈和難過。男人手忙腳亂的一陣安撫。
黑暗中,林嘉麗撇了撇嘴角。她捏了捏白彥成的手,不想再被迫偷聽這對野鴛鴦的郎情妾意。
白彥成低頭對她一笑,然後低低地咳了一聲,仿佛在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