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彪卻不停他說,一個勁兒地把水果往他懷裏塞,有幾個果子甚至掉地上,滾到車下麵去了。
年輕警察下了車,跟另一個夥伴搖了搖頭,然後放行了。
“謝謝謝謝!”水彪重新回到了副駕駛座位上,仍舊探出頭對那兩位年輕警察連聲道謝。
深紅色廂式貨車緩緩通過了關卡,然後加速離去。
“老舅,還是你厲害!剛剛嚇得我都不敢動了,嘿嘿嘿!”強子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恭維水彪道。
水彪沒有說話,嘴邊卻浮起自得的笑容。
就在水彪他們離開關卡不久,白彥成的吉普車也到了。
“咦?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有消息了?”相熟的關卡警察好奇地問從車上下來的小警員。
小警員沒回答他,急問道:“有沒有看到有輛深紅色廂式大貨車經過?兩個男人坐在上麵!”
關卡警察想了想,道:“有幾輛吧。剛放過一輛也是這種貨車。”
他話音剛落地,就見綠色吉普車如一支離弦的箭疾馳而去。
“白——,哎呀!”小警員見白彥成孤身追上去,急得跺腳。
“咋啦?他幹啥去?”關卡警察疑惑道。
小警員一拍他的胳膊,叫道:“那車上的就是人販子!你說你們,怎麼就這麼大意呢!要被你們害死了!”
關卡警察一聽,腦袋一瞬間也是宕機了。
不會吧,一堆人守了一天一夜的人販子竟然就在他們手底下溜了?
這還得了!趕緊追!
向指揮部彙報了消息後,幾個人駕駛著兩輛警車就追了過去。
強子不緊不慢地開著車,隨著電台裏的歌曲哼著小調,心情一片大好。
等這單幹完,他們就去南方換個地方繼續幹,同時也是避避風頭。
反正有他老舅在,短不了自己的吃喝。
轟隆隆,一陣刺耳的引擎轟鳴聲闖了進來。這讓聽歌的強子眉頭微皺。
他往後視鏡一瞧,見是一輛綠色吉普車,心想:吉普車了不起啊!趕著去投胎還是咋地!
很快,吉普車就趕了上來,和大貨車並駕齊驅。
強子一扭頭,見吉普車上的司機一雙眼睛正狠狠地盯住他,猛地讓他一陣膽寒。
“咋了你?”水彪見他身體一個哆嗦,皺眉問道。
強子扭過頭,叫道:“老舅,那個人——”
不等他說完,前方傳來一陣輪胎摩擦地麵的劇烈聲音,仿佛有人急刹停車。
他抬頭一看:正是剛剛的吉普車!
不知為何,那吉普車橫停在馬路中間,硬生生擋住了右側兩道的馬路。
“這傻逼玩意兒幹什麼!”強子不得不減慢速度,大聲叫嚷著,“老舅,我要弄死這傻逼玩意兒!開吉普了不起啊!”
水彪喝道:“繞過去!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鬧脾氣!輕重能不能分分清!”
強子被他這麼一罵,也就萎了。正要打方向盤向左繞過去,就聽水彪慌亂催促道:“快走!他是條子!”
強子往那吉普車一看,差點沒被嚇尿!
隻見白彥成已經下車,手裏端著一把手槍,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