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蘇慕清眼睜睜地看著林若彤被幾個男人提到隔壁的房間裏去,像提小雞仔一樣輕鬆。
“怎麼?你也想要?”安曉獰笑著,“放心,明晚就會輪到你了。”
蘇慕清默不作聲,在心底歎了口氣。
經曆了父親的倒台和數日的東躲西藏之後,安曉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一種程度了,現在的她孑身一人,想做什麼都沒有牽掛。
至於這種想置蘇慕清於死地的心裏,蘇慕清本人也能夠理解。
“林若彤不是你的盟友麼。”蘇慕清淡淡道,“你就這樣對她?不怕林氏報複你?”
安曉眯了眯眼,她打開了一個盒子,正在挑選著什麼。蘇慕清直覺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氏?報複我?嗬,等他們知道這件事,我早就逃去公海了。”安曉笑著抽出一根鞭子,“蘇慕清,你沒想到吧?”
還未等蘇慕清回話,鞭子已經直接落到了她的背上。
火辣辣的疼!
蘇慕清抬起頭,發現安曉的神情已經近乎癲狂:“沒想到吧哈哈哈,你居然還有落在我手裏的一天!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爸之所以被查,就是你舉報的!”
“他貪汙多年,即使沒有我,也會遭報應的。”蘇慕清咬著牙,“安曉,你隻要老實地照著你父親給你安排的退路走就可以了,為什麼……啊!”
一陣輕呼從喉間傾斜而出。
安曉的第二鞭子抽在了蘇慕清的脊椎上,觸發了她手術後的舊疾!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安曉似乎被蘇慕清的表情取悅了,又是一鞭子往下,直直地落在剛才的位置上!
而此時,林若言已經回到了林宅。
車子在林宅麵前停下,莊明月帶著笑的臉垮了下來,變得麵無表情,甚至有些默然,她下了車,一言不發地上了樓。
林若言跟在身後,將外套脫下來,遞給管家。
“少爺回來了。”管家將外套掛在衣帽架上,跟在他的身後,“剛剛寒氏的寒總來了一趟。”
林若言拉扯衣領的動作頓了頓:“說什麼了?”
“好像是來接蘇小姐。”管家恭敬地垂下頭。
林若言猛地回身:“慕清來過?”
“沒有,所以他直接回去了,說如果你有蘇小姐的消息,請通知他。”管家道。
林若言聞言,心情有些複雜:“好了,你下去吧。”
管家依言退下。
林若言撥通了寒懿的號碼,後者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喂?”
好像隻有在許雅曼麵前,這個男人才會稍微柔和一點。林若言這樣想著,切入正題:“你來過我這?”
“嗯。”對方仍然惜字如金。
“慕清沒來過,我今天去了趟ela。”林若言擰著眉毛,“沒見到慕荷。”
“嗯。”
林若言:“……”多說一句話你會死嗎?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明天晚上就是莊明軒和陳小雅的婚禮了,想起今天廖老的話,林若言看了一眼樓上,自嘲地笑了笑。
而此時,站在樓梯背麵的莊明月,一手按在自己狂跳的心上。
若彤不在,慕清也不在,是巧合嗎?
如果真的像她聽到的那樣……
當天夜裏,寒懿再次登門拜訪林宅。
此時,正準備躺下睡覺的林若言臭著一張臉,不情不願地披了衣服下門。莊明月作為他的妻子,也堅持和他一塊下樓來。
“慕清還沒有回來。”寒懿的神情嚴肅,“她已經失蹤半天了。”
林若言條件反射性地看了眼莊明月,發現妻子的神色如常,莫名鬆了口氣:“我說了,她沒有來我這裏。”
“我知道,寒氏已經破產了,我手頭沒有能用的人。”寒懿道,“能不能借我點?”
林若言搖搖頭:“恐怕不行。”
且不論他和蘇慕清的關係,就單單是他和寒懿,就不足以讓他直接將身邊的保鏢調走。
畢竟,像他們這個階層的人,出門不帶保鏢的話,損失的可能就是幾千萬甚至性命,林若言不可能讓自己冒這個險。
“嗯,打擾了。”寒懿也知道這點,這一趟來,他也沒有報很大希望。
“等等。”出乎意料的是,莊明月突然喚住了他,“我可以借你兩個,是明軒給我的人。”
寒懿眼前一亮。
既然是莊明軒的人,那就是廖老訓練出來的了。比起一般的保鏢而言,肯定是他們這種涉過黑或者軍方的人更有經驗。
寒懿自己在軍隊裏待過,手底下也有一批兄弟,但是由於自己的胡鬧,導致那些人都被父親收回去了。
莊明月直接聯係了那兩人過來,三人坐在沙發上等待的過程有點尷尬。
“明月。”林若言看向自己的妻子,怎麼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出手幫寒懿。
莊明月看也不看他,端莊地抿了口茶。
林若言:“……”
寒懿假裝沒有看見。
“這都快半夜了,寒總對蘇小姐可真好。”莊明月咽下茶水,悠悠道。
寒懿微微頷首。
“當年你和許小姐離婚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反對你,說你一定會後悔的,可是我看寒先生並不後悔。”莊明月打量著寒懿,語氣裏有些說不出的悵然,“能為了自己的愛人堅定地舍棄舒適的生活環境,這需要很大勇氣。”
“因為,在我眼裏,這些東西和她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寒懿抬眼,“如果我得了絕症,最後的時光,也一定要和她一起度過。”
林若言:“……”
二人你來我往地言談之間,竟然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林若言看著眼前的場景,總有點不舒服。但是他和莊明月向來隻是表麵上的夫妻情,根本沒有立場插嘴。
很快,兩名保鏢來到了莊宅。
莊明月起身上樓,紫色的睡衣如一抹輕紗,在她的背後拖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