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下一秒聽見蘇慕清悠悠道:“今晚,我想吃酸菜魚和小籠包了。”
一道川菜,一道滬菜。
吳姨一臉莫名道:“這我哪裏會做。”
“不會做,可以學。”
蘇慕清揚唇一笑,溫柔似水,又別有一番傾城的味道,“難不成要等被開除了,才舍得去翻菜譜?”
這是蘇慕清第一次在吳姨麵前真正提到開除這回事。
“蘇小姐,我敬你是半個主人,才樂意伺候你。”
吳姨冷哼一聲,顯然不把蘇慕清的威脅放在眼裏,“我替寒總打理這個別墅快八年了,你想開除我,還真得看寒總樂不樂意。”
“哦?”蘇慕清點點頭道,“那我今天去試試。”
吳姨險些被氣得咳出血來。
口頭教訓完這個不懂尊卑的小保姆後,蘇慕清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蘇慕清走進屋裏,換上一雙平底鞋,將自己的高跟鞋包進紙袋裏,一手提著,開始哼起了歌。
不過是走幾段路罷了,還真能走死人不成?
而此時,遠處的公司裏,寒懿正放下手機。
“羅江。”
寒懿沉聲道。
“在。”
一個年輕的男人很快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口。
“林若明和莊明月的訂婚典禮在什麼時候開始?”
寒懿將手交握放在桌上,支起下巴說道:“我要帶個人。”
羅江的嘴唇動了動,卻忍住沒有問出接下來的話。
他知道,總裁向來不喜歡多嘴的人。
“五天後,寒總。”
“好。”寒懿揮揮手,“你先下去忙吧。”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帶上,寒懿放鬆了身子靠在轉椅上,腦海裏是昨天半夜發生的事情。
別墅裏,寒懿將蘇慕清折騰得體力不支,昏睡過去後,原本自己也打算就寢,卻接到了羅江的電話。
“總裁夫人醒了!”
幾乎是片刻,寒懿又穿上了衣服,冒著突然的暴風雨出了門,全然不顧在身後讓他帶把傘的吳姨。
當真正掌控著方向盤行駛在路上的時候,寒懿的手指有些微微顫抖。
羅江口中的總裁夫人,並不是他母親,而是他的未婚妻,許雅曼。
當初寒氏陷入經濟危機的時候,是許雅曼力排眾議,毫不猶豫地帶著整個許氏嫁入寒家。
雖然因為她的身體原因,僅僅隻是舉辦了訂婚儀式,但是在寒懿的心裏,她就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寒懿駕駛著車,他剛剛來到病房的門口,正巧就看見躺在病床上的許雅曼溫柔地笑著,如同一個孩子一樣。
而現在正陪在許雅曼身旁的,是她的母親,她如今正淚流滿麵地和女兒說著話。
“阿懿,你來了。”
許雅曼第一時間注意到寒懿的身影,露出了明顯更歡喜的笑容。
“阿懿一來,媽媽就該走咯。”
許阿姨站起身來,笑嗬嗬地拍拍寒懿的手背,“醫生說雅曼醒來的時間不長,所以你多陪她說說話。”
說罷,她就指了指門口,意思是,我在外麵等你。
寒懿不著痕跡地點點頭,在許雅曼的床邊半跪下來。
“阿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