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寒懿微微勾起唇角，“所以，你覺得林若明比我更溫柔？”
“不、不是這樣的……”蘇慕清拚命地搖頭，“寒先生……”
“求饒的話，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寒懿饒有趣味地舔舔下唇，“不用裝。”
他以為她是裝的？！
這種痛苦怎麼可能裝得出來啊？！
蘇慕清的眼裏浸出大片的淚水，她死死咬住牙，不讓自己再發一言。
寒懿似乎也已經玩膩了她，心頭有一些不明的情愫。
不知為何，看著白日裏強硬的蘇慕清，此刻在求饒，無論是以什麼樣的方式，都能夠讓寒懿獲得一種異樣的，不同於工作成功的滿足感。
寒懿很清楚，自己已經開始迷戀這種感覺了。
這對一個總裁來說，不算是件好事。
但是，不過區區一個蘇慕清罷了，他還不至於無法掌控。
夜色在二人的揮汗如雨中漸漸變亮。
翌日清晨，蘇慕清是被一陣敲門聲喚醒的。
“蘇小姐、蘇小姐，你起床了嗎？”吳姨站在門口無所顧忌地捶門。
蘇慕清微微支起身子，隻覺得一股酥麻的疼痛遍及四肢百骸，讓她不得不又再次重重地倒在床上。
“什麼事？”蘇慕清開口道，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得厲害。
床邊擺著昨日放著的溫水，寒懿並不常來這個小別墅，連帶著吳姨照顧蘇慕清也並不上心，除去昨天早上的早餐事件以外，她還常常忘記收拾蘇慕清的房間。
而早晚替換一杯水這種小事，更是已經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蘇慕清就著水潤了潤嗓子，勉力將不適壓下。
“什麼事？”
蘇慕清站起身來，強撐著腿間的疼痛，走到門前，打開了門。
正在門外不耐煩地敲門的吳姨一時沒有收住手，一掌拍在蘇慕清裸露的肩上。
“蘇小姐……”吳姨見狀，下意識地一驚，卻絲毫沒有抱歉的樣子，隨後口氣平淡地說了句：“真是不好意思。”
蘇慕清敏銳地觀察到，吳姨的表情變化，那一驚是真的，之後的不以為意也是確鑿的。
很好。
蘇慕清勾起唇角，看來這個保姆又忘記了昨天的教訓。
“我想喝粥，現在，馬上去做。”
蘇慕清指了指走廊盡頭，聲音冷淡，“別讓我說第二遍。”
吳姨的嘴唇微微蠕動，似是有些生氣。
“你……”
吳姨抬起手，蘇慕清冷眼瞧著她的動作，一時之間也摸不清對方到底是想招呼她一巴掌還是想指著她的鼻子開罵。
“行了。”
吳姨的身後，一片陽光中的寒懿身著正裝緩步前行，他的眉頭微皺，眼下是一片沒有得到充足睡眠的青紫。
吳姨的手指微微哆嗦了一下。
而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蘇慕清的指尖也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