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計萬無一失,也是殊死一戰,成敗在此一舉,鐵穆爾朝三人臉上瞧去,似乎都有疑慮,道:“三位放心,隻要殲滅甘麻剌,我和李王爺立刻回到大都,各位想在南寧城住多久都行,但是,南寧城的知府得由朝廷任命。”說完瞧向三人。
趙迪道:“那是當然,到時候城裏的各門各派自然也會回到自己的山門中,隻是我希望您能本著愛民如子之心任命一位好官,讓城內的百姓過上好日子。”
鐵穆爾見趙迪鬆口,心裏大慰,道:“這個自然。”又問郭襄和耶律睦和,道:“不知二位還有何疑慮?”
既然鐵穆爾也說了要領兵回大都,趙迪也說各門各派都會回到各自的山門之中,二人自然也沒有什麼疑慮,郭襄道:“如此,我沒意見。”耶律睦和也道:“我也沒意見。”
鐵穆爾登時大喜,道:“好,如此,我們就依計行事。”見帳內的光線越來越暗,掌燈的士兵此刻進來,點了蠟燭,道:“現在天色已晚,就請三位今夜留在我軍營中,待會兒我要設宴款待三位,慶祝今日我們簽訂了盟約,又想出了殲滅甘麻剌的計劃,我甚是高興,來人。”門外士兵聽到立即走了進來,道:“大帥,有何吩咐?”
鐵穆爾道:“我要設宴款待這幾位朋友,吩咐下去,準備最好的菜,最好的酒,盡快拿入我的帳內。”士兵領命出帳。
趙迪三人還在猶豫要不要留下,鐵穆爾已經迅速的吩咐了下去,趙迪見郭襄和耶律睦和的眼色,兩人並不想留下吃這頓飯,她亦是如此想法,便道:“太孫不必費心為我三人設宴,既然要依計行事,我想我們還是早些回去準備的好,想在大事未成就先行設宴慶祝,未免慶祝的太早了,我看,我們還是小心敬慎些的好,這慶功宴就留著吧,到了勝利的那天再設吧。”
鐵穆爾麵露尷尬之色,李展延也想讓趙迪留下,道:“此刻已經天黑,而且太孫好意想請,就當是吃一頓家常便飯,你們就這樣餓著肚子回到城內,別人還以為我們吝嗇,說我們款待不周呢。”
耶律睦和道:“王爺言重,隻是正如公主所言,現在事態嚴峻,不容我們半刻馬虎,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來日方長,這宴會就留在我們勝利的那天再設吧,而且我擔心王爺的身體,近日費心費力,應當早些休息。”
李展延還想說自己無礙,鐵穆爾已經聽出三人執意要離去,伸手阻止李展延,道:“三位執意要離去,我也不好強留,王爺身體不適,確實也不能陪三位盡興,這樣,宴會就留在以後吧。”
郭襄恨不得立馬走出營帳,道:“那我們就打擾二位了,告辭。”
趙迪和耶律睦和拱手道:“告辭。”當趙迪轉身時,見到李展延滿眼不舍的看著自己,心裏不忍,但是她必須得走,此刻郭襄催促道:“公主,我們該走了。”朝鐵穆爾拱手道:“告辭。”率先走出營帳,鐵穆爾望著她的背影道:“慢走。”耶律睦和也走了出去,趙迪踟躕著,還是頓足轉過身看著李展延,道:“你多保重。”李展延點頭道:“你也是。”趙迪朝鐵穆爾拱手道:“告辭。”轉身大步走出營帳。
李展延目送著趙迪背影走出自己的視線,良久,仍是望著趙迪離去的方向,鐵穆爾看在眼裏,不禁歎了口氣,道:“以前你從來不多瞧女人一眼,就連我妹妹華揚你也是冷冰冰的對待,我還以為你不會愛任何人,沒想到你竟是個情種,為一個趙迪把自己變成這般模樣,值得嗎?”
李展延苦笑一聲,道:“愛情裏麵沒有值不值得,我隻是認認真真的愛著一個人而已。”
鐵穆爾自然體會不了他說此話的深度,因為他的愛情觀不會如此執著,愛就愛,不愛就放手,然而李展延卻沒有他這般灑脫,鐵穆爾不能體會也不去計較誰對誰錯,道:“不過,這次華揚也會來,我想她是衝著你來的,她最後選擇支持甘麻剌,我不怪她,但是,我不會手軟,你會怎麼做?”
李展延黯然低下了頭,搖搖頭道:“不知道。”
鐵穆爾眉梢一揚,詫異的看著李展延,但李展延卻未看到他的神色,突然覺得身體極為困累,道:“太孫,請容許我先下去休息。”
鐵穆爾道:“好,你休息去吧,一會兒我叫人給你熬些補藥給你。”
李展延道:“謝謝太孫,屬下告退。”說著退出帳外,見準備晚宴的人端著大碗小碗走了過來,伸手攔住,叫這些人又退回去,隻留下一份讓送給鐵穆爾就是,之後便回到自己帳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