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漣兒道:“怎麼樣?”
趙迪見楊漣兒主動跟自己說話,那還會再生氣,心頭的氣登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道:“石屋頂上擱著一塊鋼板,那麼大一塊鋼板我想一定是石屋建好,所有的箱子都放進石屋後蓋上去的,也就是完成這間石屋的最後工序,此工序隻能在外麵進行,也就是說鋼板的另一邊就是外麵世界,看樣子,我們不得不先把這兩麵牆拆了。”
楊漣兒不禁皺眉,道:“這兩麵牆,石塊之間都粘著樹膠,每一塊我們都得用力推開,耗時耗力,不如我們再找找別的出口?”
趙迪見楊漣兒懇切的看著自己,便道:“好吧。”
兩人便開始在別的石屋察看,可沒多久,趙迪一心覺得唯一的出口就在大理石石屋,在別的屋裏找來找去都是徒勞而已,一邊留意楊漣兒,發現她也沒有之前那麼積極,每間石屋隻是隨便看看而已,趙迪慢慢醒悟,楊漣兒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隻是楊漣兒不愛表露,此刻明明有機會出去,她卻突然提出要重新找出口,表明是想和她單獨在一起,隻要出了墓穴,兩人如這般天天在一起的時候少之又少,還有楊安臨隔在兩人之間,楊漣兒不是沒有情意,而是選擇了隱藏,趙迪漸漸明白,心裏卻高興不起來,更多的是無奈,心酸。
連著幾天都是如此,趙迪偶爾也在想,此生不出去,就在這墓穴裏,有楊漣兒陪著,即便像這樣,兩人之間永遠隔著什麼,隻要不說明,不戳穿,能在一起一生一世該多好,後來趙迪對於找出口也不再那麼上心,跟著楊漣兒在墓穴裏轉悠,困了就睡,餓了就吃,日子平淡如水,卻也是無限的輕鬆。
直到一天,李展延的傷轉好,大理石牆上的洞口被李展延看見,在傷勢複原期間,漸漸知道自己的處境和周遭環境,知道了趙迪破開了大理石牆,墓穴的出口就在此處,見趙迪和楊漣兒兩人不知為何又不急著出去,納悶之時也暗中多次察看了大理石牆中的秘密,發現那些箱子裏裝的都是金銀珠寶,猜想到這正是天下人正在尋找的寶藏,隻是如何取得如何出去成了問題,又擔心他覬覦這批寶藏之心被趙迪發現,所以很多時候以傷未愈來掩飾,可他急著想要出去,急著想讓這批寶藏現世,憑他之力萬萬不能,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趙迪,隻要趙迪用內力振開兩扇大理石牆,頂上的鋼板自然落下,到時候就可以出去,而現在最關鍵的是如何不被趙迪疑心就能讓她去振開石牆?思前想後隻有用‘情’這個字。
不知過了多久,趙迪和楊漣兒回來,兩人臉上洋溢著笑容,看似都很開心,趙展延心說此刻不說更待何時?故作剛睡醒的樣子,伸了個懶腰坐起道:“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趙迪和楊漣兒登時止住了笑,趙迪道:“沒有。”
趙展延佯作輕鬆自在模樣,道:“沒有也好,難得清閑,不如我們就住在這裏,永遠都不要出去了,落得個逍遙自在,可惜楊安臨沒這個福分,你舅舅此刻以為我們兩都死了,世上隻有楊安臨知道寶藏的秘密,肯定會對其嚴加拷問,你也知道你舅舅逼供的手段。”他輕描淡寫的說著,聽的人卻是心髒突突直跳,趙迪和楊漣兒相顧一眼,明明知道趙展延有意言語相激,卻不得當作沒聽見。
楊漣兒眉頭微蹙,心潮此起彼伏,見兩人不說話,李展延又道:“你們倆姐妹情深,可這情深過了就成了斷袖,是要遭世人嘲笑唾罵的。”
趙迪登時又驚又懼又恨,手上運勁一把擒住李展延的喉嚨,一字一句的道:“你在說一句,我立刻殺了你。”李展延被趙迪的手扣住喉嚨,登時呼吸難以通暢,臉登時漲的通紅,命懸一線但仍是不懼,反而發笑,道:“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要殺我滅口,可是你殺得完外麵那麼多悠悠之口嗎?”
趙迪又運上一成內勁,李展延直覺的難以吸氣,下一刻就要死了,再說不出話來,趙迪怒道:“我現在就殺了你。”登時就要下殺手。
楊漣兒卻道:“夠了,你殺了他反而招人口舌,清者自清,我不相信根本沒有的事被人說成有之後能占穩腳跟。”
趙迪回頭望著楊漣兒,道:“可是流言蜚語可比刀劍利刃更能殺人於無形。”手上卻絲毫沒有鬆。
楊漣兒淡淡的道:“流言蜚語止於無,叫他出去以後不準亂說就是,殺了他不就是做實了流言蜚語嗎?”
趙迪望著楊漣兒想說什麼,可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手上也不再運勁,李展延一個大喘氣,終於感覺活了過來,看著楊漣兒轉身離去,趙迪本欲追上去,隻聽趙展延道:“你們根本就不可能,追上去也無濟於事,隻會做實了流言蜚語。”
趙迪瞪著眼睛,道:“李展延,你若膽敢將今日之事說出去,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
李展延道:“好,隻要你早日找到出口,早日出去的話,我就不說,這墓穴中所有的事一字不提,若是我說了一個字出去,叫我不得好死,怎樣?正所謂如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還是勸你幾句,出去以後,你和你姐姐之間還是保持著距離為好,這些日子在墓穴裏,你們把我當空氣,但是我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外人也一樣,太過明顯隻會招來橫禍,傷及的可是你最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