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失落的遊隼為了不讓水瑾顏擔心,這時,強忍住了能量耗盡的給她帶來的痛苦。
為了不讓聖鷹追上,遊隼刻意提高了飛行的高度,而這樣的大氣她並沒有能適應,這會兒,她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主人,這兒,離岸邊,還有多遠……”在這樣的高空下,遊隼完全瞧不見下方是什麼位置。
就算是降低了飛行的高度,這時候的遊隼,恐怕也難以看清下方的景象,她眼前一片模糊。
在這樣高空中,水瑾顏的靈力也受到了限製,她能明顯感覺得到在船艙上和這高空中的差別所在,這時的她,甚至連基本的靈技都難以施展。
但,即便如此,水瑾顏依然努力地感知著周圍的環境,無奈,一股強大的靈力卻是在無形之中阻隔了水瑾顏和環境之間的溝通,這時,水瑾顏一頭霧水。
本就變得十分薄弱的靈力,這時候又遭受到了其他靈力師的阻攔,水瑾顏完全感知不到這附近的環境,唯一能確定的,這下方,依然是一片茫茫的大海。
“遊隼,回到船上。”水瑾顏猶豫好了一會兒,向遊隼下了命令,“我們回不到港口的。”
水瑾顏可不想被這茫茫的大海吞沒,萬一在這兒遇難,他們可就真的沒有回去的可能了。
“主人,不試試的話,怎麼……”即使全身上下的十分的疲憊,遊隼卻依然堅持著帶著水瑾顏離開的想法,“再說了,現在回去……八成會被聖鷹從中攔截。”
“遊隼,你怕死嗎?”水瑾顏不去理睬遊隼的話,這時,轉而問道。
“啊?”遊隼怔了怔,她聽得水瑾顏的詢問,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答複,不過,在她的心中其實早就有了答案,如果,是為了保護水瑾顏而死,她沒有任何的怨言。
“那聖鷹八成是把我們當成了她昔日的敵人了。”水瑾顏道,“罪不至死,然而,她卻殺了那些雇傭兵,這之間,肯定別有隱情。”
“主人,可是,我們要是回去,不就是羊入虎口嗎?”遊隼為了讓水瑾顏相信她的決心,即使疲倦,她卻還是努力地扇著翅膀。
然而,好景不長,她的體力在一步步地耗盡,即使努力地維持著在這高空中飛翔,可是,速度不由自主地放慢了,遊隼當然也察覺到了。
“遊隼,不要勉強自己了。”水瑾顏道,“現在折返,我們還有一線生機。”
水瑾顏並沒有將話挑明,但,遊隼已經明白了水瑾顏想表明的意思,遊隼的體力根本沒有辦法支撐那麼高負荷的飛行。
事實上,水瑾顏原本以為她乘坐在遊隼的背上,可以在空中和聖鷹戰鬥,而遊隼私自做下的想要回到港口的決定,她卻是完全沒有考慮進去。
“我知道了,主人,您對我真好。”遊隼點了點頭,道,“可是,主人,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萬一,萬一那聖鷹蠻不講理……”
遊隼還寄希望於和聖鷹之間能夠溝通,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南國的守衛會做出這樣的行為來,先前她也曾經見識過南國的守衛,可是,像是聖鷹這樣的,卻是第一次見到。
如此草率地結果人命,即便是犯下了南國律法的人,她也應該交由南國的高官來判刑,而並非采取這樣極端的方式。
雖然遊隼也知道,這樣的猜想隻是她的自作多情,她不禁認為,聖鷹根本不是南國的守衛,隻是以南國的守衛作為她的偽裝罷了,而真正的身份是搶奪雇傭兵財物的強盜。
當然,在這漁村裏頭,雇傭兵和強盜之間已經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了,也就是說,將強盜們從雇傭兵的手中搶奪到的寶物,她一一地收下,而收下的方式便是結果了對方的性命。
遊隼這樣想著,聯想到了這樣的陰謀論,她心中驚顫不已,對水瑾顏說道:“主人,我總覺得,聖鷹是南國守衛這一點,說不定隻是她的幌子,她見主人身上有寶物,這會兒,根本是想殺了主人,奪取主人的寶物,她就像是那漁村的雇傭兵一樣。”
遊隼的話不無道理,那聖鷹和冷月看來有不錯的交情,雖然,聖鷹殺了冷月的手下,可是,誰又能保證,那並非是冷月交代給她的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