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些在甲板上的雇傭兵已經沒有任何救治的可能,水瑾顏覺得,這時候就算是回到了漁村,恐怕冷月也會怪罪於她。
如果在聖鷹動手的時候察覺到了聖鷹的行動,在第一時間之內打敗聖鷹,甚至隻是限製聖鷹的行動,這些雇傭兵也就不會遇害了。
但是,水瑾顏先前將這聖鷹和雇傭兵當成了一夥,甚至,她覺得她成了外人,可能會影響到雇傭兵和聖鷹之間的感情溝通。
不過,眾多的說辭,似乎隻能是作為狡辯的言語,畢竟,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還是她應對不當才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
當然,很大的一部分是這些雇傭兵的命運,他們無意前往神秘森林,最終卻慘死於聖鷹的手中,然而,即便如此,水瑾顏依然認為,冷月肯定不會認同她的說法。
“不,這時候回去,死掉的那些雇傭兵又該如何呢?”水瑾顏心道,絕對不可以將這些雇傭兵的死置之不理,再怎麼說,一想起這些雇傭兵在她的麵前死去,她心中很不是滋味兒。
“姑娘,我們回去吧,興許,冷月大人可以應對得來。”幾個雇傭兵看向了水瑾顏,他們很想回歸到那個小漁村,如果有冷月的幫助,那是再好不過了。
而遊隼雖然和這些雇傭兵有著同樣的想法,不過,他們之間的目的卻並不相同,遊隼十分信任水瑾顏的實力,可是,在進入神秘森林之前,將所有的靈力都用在聖鷹身上可不是一件好事。
遊隼對於神秘森林中的環境頗有了解,自然也知道進入到了神秘森林之後意味著每時每刻都可能會遭遇到危險,別說不是全力地加入戰鬥,哪怕靈力稍微有一點兒閃失都可能造成不可預料的後果。
“遊隼,你知道這聖鷹的底細嗎?”水瑾顏問道,“這聖鷹一樣是空中的生物,而且,看似她早在很久之前便在這兒把守著,恐怕是高官們派遣來這兒的吧。”
這似乎已經成了定論,這聖鷹不可能是單獨行動,如果上頭沒有高官照應她,她在這兒又如何能保證補給呢,再加上,這海上的環境十分險惡,難免會發生意外。
她若真是不敵雇傭兵,負了傷,又該到哪兒去歇息呢?隻要稍微有一點兒閃失,很有可能就把命給搭上了。
如果不是高官的命令,而單純地因為想要避免南國遇到危難,親自前往這個危險的地方執行任務,這樣的說法很難讓人信服,除非,她在這兒守衛是假,而實際上,是為了奪取雇傭兵身上的寶物。
然而,若真是如此,她也應當是在從神秘森林返程的雇傭兵們身上奪取財物才是,並且,目的是奪取財物的話,不可能傷及人命。
種種的猜測讓水瑾顏陷入了沉思,她實在聯想不到這聖鷹為的是什麼樣的目的,殺了雇傭兵得罪了冷月不說,更有可能會遭受到王國的懲罰,哪怕這樣的懲罰可能因為她主人的身份而被減輕。
“聖鷹她,應該是高官的坐騎。”遊隼猶豫了一會兒,道,“不過,主人,我認識的高官當中,並沒有這麼凶暴的坐騎。”
水瑾顏也暗自覺得奇怪,這聖鷹如若真的是高官的坐騎,她不應該在這個情況下殺了那些雇傭兵,要這些雇傭兵逮捕倒是可以,隻是,殺了雇傭兵,實在不是明智之舉。“這麼說來,聖鷹的來曆,倒是讓人覺得十分可疑了……”水瑾顏一臉憂慮,繼續道,“這,也找不出更好的對策了。”
水瑾顏一點兒都不了解聖鷹,聖鷹擁有什麼樣的靈技,什麼樣的武技,種種種種戰鬥的資料完全缺失,就算想用靈技對抗,也不知該使用哪種屬性的靈技。
沒有辦法找到克製聖鷹的靈技,她隻得求助於那些雇傭兵,她滿懷期待地看著那些雇傭兵,道:“你們幾個,甲板上死去的那些雇傭兵,似乎對於聖鷹有足夠的了解,你們呢?知道一些什麼嗎?”
現在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從這些雇傭兵的口中打聽出關於聖鷹的消息了,想要製服那聖鷹,看來,他們的幫助也十分的重要。
“姑娘,那聖鷹……甚至可以代替這兒的高官執行律法。”那位廚師雇傭兵走到了水瑾顏的身邊,說道,“我們,先前不少的兄弟都死在了她的手上……”
“什麼?先前她就曾經殺過你們的夥伴?”這下可麻煩了,原來,聖鷹和這些雇傭兵先前早就結下了梁子,聖鷹的手上早就血債累累了。
聽得那雇傭兵所說的言語,水瑾顏這才明白,這樣的事兒並非意外,看來,先前就已經有了先例,而那些在甲板上的雇傭兵之所以沒有能吸取上一次的教訓遠離聖鷹,或許他們早就知道他們會麵臨的命運。
但是,他們沒有任何辦法避免這樣的慘狀,他們似乎已經明白,就算他們想要躲到船艙內,最終也會因為在速度上完全不是聖鷹的對手而被聖鷹殺死。
與其如此,倒不如留在甲板上,興許還能有些許生存的可能,指不定聖鷹會在這個時候改變心意,試圖逃跑隻能激起聖鷹的戰鬥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