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春寂山首先想到的便是玉浮生,他亦知曉前幾天夏花派和秋露派前往冬霜派變相地逼著玉浮生交出代掌大權,很有可能是玉浮生不想交出這手中誘人的權力。
“掌門,我隻是要去做一件事情。”春琴操雙手作揖看向正盯著自己的春寂山,那打量的眼神著實不是第一次了,雖渾身不自在但卻不好怎麼說出來。
“哦?什麼事情?”春寂山早已派人在冬霜派那兒探來了消息,葉蠻被玉浮生偷襲墜崖,此刻說不定已腦漿迸裂粉身碎骨了吧,那樣深不見底的懸崖,幾乎沒有存活的可能性,他不是不知道春琴操是要去崖底尋找葉蠻的,隻是他不太願意承認而已。
“琴操,這種時候不宜帶領心腹脫離春葉派,最近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你該不會讓春葉派陷入危險境地的。”春寂山語氣極淡地說道。
“我……”春琴操此時有些猶豫,她很擔心葉蠻大哥,不知道他此時此刻怎麼樣了,哪怕隻是一點點的希望,她也希望他能夠好好地活著,她還要將破陣術交還給葉蠻大哥呢。
“好了,都回去吧。”就在春琴操猶豫的這當兒,春寂山已然下了命令,不管如何,葉蠻的墜崖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去了個勁敵,沒有人會甘願屈服於誰的腳下。
因此春琴操所帶領的人都被遣散,隻餘下她孤身一人,保管著破陣術就連春寂山都不能告知,更是不能輕易犯險的,畢竟破陣術是很多心懷不軌的人所覬覦的東西,她必須得好好保管,這樣才能等到葉蠻大哥回來了,將它交予他。
而冬霜派,則又是另一番景象。
玉浮生將張夢凝安置在了冬霜派的冬凝閣之中,這是他特意為她所準備的居處,雖然在他眼中認為張夢凝已經失憶了,且之前還曾許諾自己什麼都聽他的,可多加防備總是好的,自從上次被那白虎襲擊,讓破陣術劍譜和蕭使者逃跑了之後,玉浮生變得更為的謹慎,在張夢凝的冬凝閣安置了好幾個得力侍衛,以防萬一。
“夢凝,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喜歡你。”夜晚時分,玉浮生溜進了冬凝閣,見張夢凝正在挑燈,便湊近她跟前言語調笑道。
一股令人感覺到惡心的感覺自張夢凝的心中升騰而起,雖然沒有了心髒,但這種厭惡的感覺無比明顯,張夢凝的眼中一股冷光乍現,隨即恢複了平靜。
若是她查出來師兄不幸身亡了,她定會用這最毒最殘忍的蓮花火毒,使這玉浮生化作一灘血水。冰冷的手掌倏地握緊。
“夢凝……”玉浮生深情地看著張夢凝,情難自禁地一把抓住了張夢凝的纖纖玉手。
“嘶……”不知是夜太寒還是人太寒,總之張夢凝的身體冰冷的不像話。
“夢凝,你的手怎麼一直這樣的冷?”玉浮生有些驚訝地看著張夢凝,如果說上次她的手冰冷地不像活人的氣息隻是因為身體虛弱還未恢複完全的話,那麼現在呢?
玉浮生不禁回想起了上次他所聯想到的東西,即便是不相信,也條件反射的將手指觸近張夢凝的鼻尖。
“你幹什麼?”張夢凝蹙眉冷眼看向玉浮生,眼神冷得瘮人。
“哦……我隻是……隻是擔心你。”玉浮生在觸察到張夢凝鼻尖的氣息後才將心落回了肚子裏,明明是有氣息的,隻不過氣息很涼,估計是大難不死的後遺症吧,他方才竟然胡思亂想到另一個方麵去了,真真是不應該的。
昏暗的燭光下,張夢凝依舊動人漂亮的輪廓一絲絲牽扯著玉浮生的心,惹得玉浮生心裏很是癢癢。
“夢凝,夜已深,咱們休息吧。”玉浮生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張夢凝那冰冷光滑的臉,眸光神情地說道。
“你說過的,隻要下山來你就都聽我的。”玉浮生的話語淡淡的,手不自覺地在張夢凝冰冷的臉上來回摩挲。
張夢凝厭惡地別過了臉,掙脫了玉浮生那帶著不懷好意的手。
“我確實說過什麼都聽你的,可我現在身體還沒好。”張夢凝找了個由頭淡淡說道。
“好吧……那你先休息吧。”玉浮生隻好放手,今日的想法是決計達不到了,玉浮生隻好離開了冬凝閣。
玉浮生,還算你識相。
如果玉浮生敢再繼續亂動手的話,她張夢凝保不準會下手讓他生不如死。
夜色微涼,蕭使者卻在紫水湖附近的蘑菇房子裏怎麼都睡不著,於是隻好走到紫水湖邊靜靜地對著夜色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