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落雨頂著一頭五顏六色的秀發,渾身散發著酒氣,慢悠悠地走進這所坐落在市中心的別墅房時,不禁打了個激靈。
白氏可以說是整個國家財富排名前幾的家族,白落雨根本什麼都不用操心,因為父母總是給她很多錢,是啊,在她看來也沒有什麼事是用錢擺平不了的,所以她要做的就是花錢。
白落雨打開門後,不急不慢地打開室內的燈,然後邊走邊悠哉地拖去高跟鞋,跳了一晚舞的她的確是累了,隻想迫不及待地泡個熱水澡,然後飽飽地睡一覺。
她晃晃悠悠地走向扶梯,準備上樓。
此時冷不防從正廳沙發處傳來一個男人質問的聲音:“這麼晚回來,去哪了?”
“嗯?”白落雨帶著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回頭注視著坐在沙發上的人,一個雍容華貴,一個冷冽嚴肅,對,那就是她的父母。
“你們怎麼在我這裏?”白落雨瞬間變回冷冷的神情。
那個雍容華貴的婦人,也就是白落雨的母親解釋說:“我們剛下飛機不放心你,就過來了,阿落,來,到媽媽這裏來,看媽媽從國外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白母一邊說,一邊對白落雨招手。
白落雨雖然不想過去,但是,這是母親喊她,所以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走了過去。
“媽,不是說了嗎?你出去談生意不用特意給我買東西,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逛街買。”白落雨撒嬌地扯著白母的胳膊,其實她想要的很簡單,隻是單純的陪著媽媽而已。
“我這不是怕沒時間嘛,何況這些都是剛出的限量版,國內很難訂到的,諾,你趕緊試試去。”白母一臉慈愛地說。
白落雨剛準備拎著衣服包包上樓,就被白父給喝止住:“站住。”
白落雨滿臉不耐地問:“還有什麼事?”
“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嗎?”,白父不滿意地訓斥:“我問你去哪了?一個十六七的大姑娘,晚上不在家老實待著,去哪了,還搞得一身酒氣。”
白落雨滿不在乎地回答:“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酒吧唄。”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父親,你有承認錯誤的態度嗎?”白父怒不可遏地站起來,指著白落雨發飆。
白落雨嗤笑道:“哦,我好像沒說我要承認什麼錯誤吧,更何況我又沒錯。不過,我去哪裏好像從來不用給你彙報吧?”
“阿落,好好和你爸爸說話,你爸爸是擔心你一個女孩子……。”白母勸解白落雨。
而白落雨卻噗之以鼻:“爸爸,哼,她何曾盡到一個做爸爸的職責,嗬。”白落雨冷笑著繼續說:“如果說給錢就是作為一個父親的職責的話,那他倒是做的很好啊!”
“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竟然連老子的話都不聽。”白父對著白母的麵,指責白落雨:“我不配做你父親,我可是含辛茹苦把你養這麼大的。”
白落雨大聲反駁道:“這麼大?我隻不過是你好心養著的女兒罷了,你那麼多錢,還不是想要多少女兒就有多少。至於關心我,你又何曾知道我到底想要的是什麼?你隻知道給錢,給錢,可是我根本不稀罕你的那些錢。”她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裏,又夾雜著長久以來的不滿與怨恨,在喝酒之後毫無保留地嘶嚷出來。
“啪。”清脆的一巴掌回蕩在整個大廳內,白母沒想到白父會動手,而白父亦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打了自己的寶貝女兒。盡管女兒有時不盡人意,但是那可是他深愛的女兒啊。
白落雨摸著被父親摑了一巴掌的臉,淚水浸潤著臉上的手指印,辛辣疼痛,她瞪了眼父親,然後飛快地跑了出去。
“你到底是在幹什麼呢?不是說好來看女兒的嗎?你把我的女兒都打跑了,趕緊給我追回來。”白母抓著愣神的白父嗬責。
白父楞回了神,趕緊去追早已跑出門外的女兒。
雖然在市中心,淩晨一點的夜也很安靜,靜的讓人心寒。白落雨跑在道路旁邊的人行道上,看著四周霓虹燈下的世界,心底卻漸漸冰涼,世界之大,卻沒有一個地方能讓自己感到溫暖。周圍的一切在她眼裏都是一片空白,白落雨跑了很遠,很累,她想停下來。酒的後勁和身體的困倦已經讓她體力不支了,她需要找一個地方,去哭訴,去睡覺。
一輛大型貨運車上,一名年輕男子一麵打著哈欠,一麵在嘴裏咒罵:“媽的,這大半夜的還要熬夜趕路,真是累的夠嗆。”
另一個躺在後排睡覺的中年男子回應道:“好好開車吧,這要不是為了躲超載檢查,誰願意受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