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安哭得肝腸寸斷:“雖然我恨不得他死,可是我怎麼知道他怎麼死的……”
小趙問道:“案發的時候你在幹什麼?死者在做什麼?”
“他喝醉了,我們吵了幾句,他便揮手打我,我就跑到了浴室躲起來,給我朋友打電話求助,然後他便開始踹門……門沒踹開,他也沒了聲音。然後我好朋友來救我,才把浴室門打開的,而我一直就在浴室裏。”維安終究是個醫生,頭腦還算冷靜,雖然心底悲痛又恐懼,還是把事情清清楚楚地交代了:“你不信的話,可以調查我家的監控錄像。”
小趙又問:“好好的,怎麼會安裝監控錄像?”
維安脾氣並不好,喝道:“你可以問你們莊警官,我是不是常年遭受家庭暴力?上次他用鞭子抽我,我受不了了便想跟他離婚,可是離婚需要證據。我便在家裏偷偷裝了攝像頭,就想著能拍下他虐打我的證據,好起訴離婚……”
莊斐然插了一句話:“是這樣的,我作證。”安裝攝像頭這主意,還是她給維安說的呢。
維安感激地看了一眼莊斐然,心底隻覺得有了依靠,可是想到丈夫死於非命,又忍不住哭哭啼啼。
小趙他們調取了錄像,果然和維安說的一樣。
鏡頭裏麵,趙禮那個混蛋一直在客廳裏跟維安撕扯,維安最後跑到了浴室裏,趙禮便去踹門。然後門沒踹開,而他似乎發現別墅裏闖進了什麼人,便對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緊接著一個蒙麵黑衣人走過來,對著趙禮的胸口就是一刀。
趙禮倒在血泊裏,鮮血滴滴答答地流下。
那黑衣人拖著趙禮一直把他拖向陽台。
而黑衣人殺人的手法非常成熟,而且一直捂著受害人的嘴巴,避免他大吼大叫。
所以在浴室裏的維安壓根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最後黑衣人大概把死者推到了陽台下,便離開了。
離開前,他竟然對著攝像頭露出一雙犀利陰沉的眼睛,挑釁十足。
所有的警察都被激怒了。
這個殺手冷靜殺人,最後還敢對警察挑釁,絕對是有預謀的謀殺。
“維安你情況不太好。還是回你娘家待一段時間吧。這個案子,我會查個水落石出。”
送走了維安,莊斐然和小趙一直在現場搜集物證。
同時死者的屍檢報告也出來了。
小趙接了法醫的電話後,對莊斐然彙報:“madam,屍檢報告出來了。死者死於胸口致命一刀。而他的一雙耳朵被人割去。”
好變態啊,殺了人,還割了耳朵。
幸好,還沒有碎屍。
不過殺手如果不是作案時間太緊的話,估計真的會碎屍。因為視頻顯示,他殺了趙禮後五分鍾,莊斐然他們便趕了過來。
殺手除了割了死者的耳朵,多餘的行動完全沒時間完成。
莊斐然本能預感,以這個殺手臨走前對鏡頭做挑釁的行為看來,他應該還會繼續作案。
隻是他和趙禮有什麼仇什麼怨,竟然殺了他?